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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安德烈纪德不知道的是,他们,他和自己的手下,以及用自己手下的性命保护的阵地,全部成了法国对外投降而展示的诚意,所谓的,‘祭品’。
在阵地上,他和属下如英雄一般守卫了自己的阵地。然而回归时,他们却得到了战犯的称呼,被打作了这场战争中罪大恶极的犯人。
他可以是犯人,可以死。但是他死去的属下,因为他的命令,忠心耿耿,在战场上死去的属下算什么?
如果他是战犯,他的属下是什么?
安德烈纪德无法接受,他叛逃了自己的国家,带着那些视他如道标,如生命所向的属下,成为了游荡在欧洲的幽灵。
国家追杀他,拒绝承认他存在的正当性。其他国家驱逐他,仿佛整场为了追逐利益而发动的战争都由他撬起,仿佛所有死在这场战争中的军人和平民全部由他所杀戮。
安德烈纪德失去了过去,失去了荣誉,失去了希望,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然而手下追逐着他,如同群雁追逐着失了方向的向领,哪怕结局是累死在寻找落脚地的路途之中,他也不能死在属下之前。
悲哀,沉重,失去了一切希望的未来。
而如今,他看到了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被背叛,被当做替罪羊,失去了自我价值,却还要为了其他人而活。
就连能力都一一对称,像极了自己。
他等待一个能让自己和手下解脱的人,织田作之助,这个有着和自己一般处境的男人,想必也是如此。
不过不必让他等待,因为,他们已经来了。
如同寻找一场足以安心沉眠的梦境,如同寻找无足鸟能停下羽翼的永久安歇之地。
他来了。
然而,事情并未如同他所想一般发展。
他的宣告被无视,他的存在被忽略。
明明已经看到了他的到来,织田作之助却如同懦夫一般,缩了起来,让他无法找寻。
安德烈纪德那如同灰烬一般的心上再度被怒火点燃,燃起熊熊火焰。
不能允许,不能接受,他要把人逼出来。
而即便怒火,也不能令一个军队的统帅失去他的理智。哪怕他的军队只剩下二百余人。
庇护织田作之助的是港口Mafia,而港口Mafia作为一个利益集团,会庇护织田作之助不过是有利可图,又或者为了让下面的人看到,这里是绝对足以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