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脸色白了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站起身来,指了指后面静室微笑道:“刚刚那些人都是旁支,只有您和父亲是一母同胞,所以我才没叫人绑您。现在么,您也得一起去聊聊。”
二叔愣愣盯着我,到底是舍不得家中那根独苗,擦了把额上的汗,随我转入屏风后。
......
静室中,几个闹事的族人已被捆得结实,见我进屋,不顾亲兵看守,登时辱骂出声:
“你大哥都不敢把我们这些叔伯辈的怎样,你一个后认的丫头倒是心如蛇蝎!你父亲有这样的女儿,难怪要坐牢!”
“诸位都不必吵了。”我笑着一指随后进来的二叔:“事情的经过,二叔都已经交代了。”
二叔没想到我有此一出,瞬间炸了:“静竹你怎能胡说八道诬陷我?我说什么了?”
我不理他,只冷冷看向众人:“东市的皮草贩子虽然死了,可杀他的人却在现场留下了痕迹。那块残留的布料,我已经查出来源。”
那布料卖得太好,一时间其实很难查出买家,我不过是诈诈他们。
但众人静下来,神色各异,有人的手已经在微微发抖。
“是谁做的我先不点名。”我继续观察着族人们的反应:“二叔答应了你们不少条件,哄得你们替他做事。现在真闹出了人命,你们以为他摆得平?还是更可能拿你们当替罪羊?”
众人本就是见利忘义之人,被这话一激,慌乱之下纷纷指责二叔。
而二叔百口莫辩,又大骂众人耳根子软,经不住挑拨。
真是一场好戏。
我适时打断他们:“随便你们怎么吵,吵完后不妨给我个答案。但我的耐心有限,假使在我的人把全部情况查明之前,你们还是知情不说,那我就不懂得什么是亲戚情分了。好则是刑部一刀的事,不好么,绞架还是剐台得落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