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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这一场酒宴闹到很晚。
到最后,连唐天远都喝得有些高,折了一根树枝在月下舞剑。身影飘逸,霜白色衣袍就着月光翻飞,婉若谪仙。
遗憾的是观众只有纪征一个人——另两个都已醉得不省人事。除此之外,纪征还兼任了伴奏和伴唱。他轻轻拍击着桌面,朗诵的也是楚辞。
舞完了剑,唐天远的酒劲出了些,也该回去了。
纪征见夜已深,又有两个醉的,干脆便留他们三个夜宿,反正王府别的没有,就是房子多。唐天远也不推辞,由小厮引着先去了客房。
纪征接着指挥人抬走了郑少封,见小厮们又要来抬田七,他挥退了他们,自己弯腰把田七抱了起来。
怀中的人很轻,很软,浑身散发着热量。纪征只觉这热量顺着两人肢体相贴处传到他身上,烘得他腹内酒气直往脑子里冲,本来清明的灵台竟也因此有了些醉意。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抱着田七走向已经备好的卧房,脚步轻缓,慢慢悠悠,浑似散步一般。
然而再慢也有到尽头时,他终于走进卧房,将田七放在床上。田七坐在床上想要向后倒,纪征连忙一把将他捞进怀里靠着。
“真是奇怪,我怎么偏偏就为你动心了,”纪征低笑,揽在田七肩头的手轻轻拍了拍,“你呢?”
田七不自觉地在他怀里拱了拱。
纪征又道,“你没了父亲、母亲、兄弟,但是你还有我。我心疼你,想一直陪着你,护着你。田七,你可愿一直陪着我?”
田七没答话。她现在脑子里混混沌沌,只觉耳边嗡嗡作响,便不舒服地皱起眉来。
心上人就在怀中,纪征不是没想法。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因此极力压住心中欲念,虽如此,却还是要讨些甜头,于是抬起田七的下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田七并不知自己被轻薄了,她只咂了咂嘴。
纪征低头再次覆在田七的唇上,这次没有那么轻易离去,而是含着对方的嘴唇缓缓地舔吻磨蹭,如两只厮磨嬉戏的鱼儿。田七嘴唇被堵得极其不舒服,皱着眉向后仰头,纪征却一点一点追逐她,叼着她的唇瓣不放,直到她避无可避。
田七呼吸困难,只得张开了口。
纪征立刻抓住机会,灵蛇入洞一般,探出舌头在田七口内勾扫缠绵。
田七真不知自己怎么了,嘴里堵着东西吐不出来,好生难受,她蹙着眉,竭力用舌头将那东西向外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