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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为净。
谁知关了窗也没用,依旧是余音绕梁,奈何这夜如此寂静,唱曲便在这房间里不断放大。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怀瑾早洗浴完毕倚在床上,她的头发还微湿着,便拿起床边的一本小书翻看,外面院子里的唱曲同样在她的房间里缠缠绕绕,姹紫嫣红……断井颓垣……
这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吗?怀瑾走下床,她今天偷偷跟厨房要了那瓶剩下的黄酒,若再梦境不断无法成眠,就打算来个一醉方休,兴许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打开瓶塞,小小地抿了一口,酒是好酒,一仰头喝了几口,温润得很,不似烈酒那般灼烧,再啜几口,大半瓶已经没了,复又回床,躺了下来,睡去吧,不再有戏,不再有梦。
不知是黄酒还是药,董知瑜总觉身体里一阵阵发热,还有些飘飘然,她本就不是海量之人,刚刚灌了小半碗黄酒,那药兴许也是治寒之物,索性将头蒙在被子里,可那戏文却像着了魔道直刺她的耳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好热!再也不能蜷在被子里,董知瑜跳下床,重新解了衣衫泡进木桶里,水是温凉的,好舒服。
怀瑾闭着眼睛,却听到董知瑜房中水声再起,她的耳根有些闷闷地发热,不知是酒,还是水声,还是戏台子上唱的那句,良辰美景奈何天……
待到董知瑜房中第三次水声又起,怀瑾坐了起来,她这是在干嘛?下了床,倚在那堵木墙上,墙那边水声潺潺……自己又为什么一股飘飘欲仙直往脑门上升腾?平日里可不是不胜酒力的人……
没乱里春情难遣,小旦唱得幽怨,董知瑜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再不要这么荒唐了,这一次好好睡觉!她对自己说。
还没等自己答应,房门却让人轻轻叩响,她愣了一愣,随即心跳得厉害,“谁?”
那边并无声音,董知瑜胡乱披上寝衣,走到门边,又小声问道:“谁?”
“开门。”这两字仿佛并不给她犹豫的机会。
门开了。
“你究竟要洗多少次澡?”怀瑾的声音低低的,竟有些哑,她边反锁上门边吻上了董知瑜的唇。
董知瑜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字,便被她抵在门上,随即又被一吻封住她要说的话,她想说什么?告诉她自己打算洗多少次澡吗?她若不来,也许洗它一夜,不过此刻她什么也不想说了,只环住怀瑾的颈,将身体牢牢贴住她的,身体里的那股热流仿佛在这一刻才找到疏解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