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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当地居民所说,它们很多年才出来觅食一次,接着就陷入长达数年的眠期。我曾去热带雨林里的一个小国度假,站在高塔上,欣赏过那场可遇不可求的杀戮盛宴。
密密麻麻的犭文黑压压地遮住树木,像风一样刮过,树叶震颤,树下的生物皆因血枯而亡,等风停了,雨林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当时我只觉得震撼,现在落在自己的头上,那种由震撼演变而来的恐惧,太真切了,我都能看到我的下场。
十二发现我的异样,放过我的后领,问道:“你怎么了?”
“快,快跑!不然就来不及了!”我一下子就忘记了之前的疲惫,脚下仿佛生了风,不停地催促着十二快点,再快点!
声音是从上坡传来,犭文只能是从上方的墓室闻声飞来。任鸟飞说过这墓室被辩家打扫过,那么它们不会是防盗的机关,只能是被人有意放在这里,且是针对我们的。
但世上又有谁能把犭文从热带安然无恙地运到温带?墓里这么阴冷,根本不适合它们生存,且墓里没有活物……
等等,活物,我们可不就是活物!
北方萨族有设陷阱,捕猎物,以此喂养他们饲养的凶悍之物的习俗。难道我们都是误入陷进,这才成了犭文的食物!
坡度越来越陡,两边都是结实的墙壁,但又与之前不同,之前可谓十分干净,而这里却多了网状物,可能是蜘蛛网吧,我并不能马上确定。
手电的光又开始闪烁,我心里焦急,这里地形复杂,如果连光都没有,可真是死耗子乱窜,窜个鬼!
然后,它就灭了。
十二一把捞过我的胳膊,我道:“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没辙,我现在连你的脸都看不见。”
他道:“你可以跪下来求我。”
我佩服他面对死亡的淡然,于是也开玩笑道:“我这辈子还真没跪过什么人,等会儿临死前,我给你跪一个,就当为我下辈子积德了。”
他突然掐住我的胳膊,拎着它,也就是我的胳膊,往某个方向跑,我哇哇大叫,叫的不是他拽着我跑,而是他这个姿势,我的胳膊都快抽筋了。
“你如果想死得更快,可以叫得再大声点。”
我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问:“你知道路?”
他似乎回头看了我一眼,回道:“不知道,但我能看见。”
我知道有的人天生夜视能力好,于是立马说道:“太好了,你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