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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别猜了,我怕那个效果过于诡异。”岑林说。
谢子夕慢慢吃完了,岑林早就放下碗筷等在一边了。
可能是因为胃炎,可能是因为丧事,尽管谢子夕已经掩饰得很到位了,可岑林也不是社会小白,本能地感觉出了这个平时总不喜欢给自己积德的人有点不开心,因为谢子夕洗完碗筷后就一直抱着那只萨摩耶撸毛。裴新源说谢子夕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抱着毛茸茸的东西,是小动物就更好了。
裴新源的店里打扫得很干净,谢子夕席地而坐靠着一个空笼子,手里摸着萨摩耶的毛发,眼睛看着窗外。
这个时候的天黑得没那么快了,现在还能看见远处云朵后残留的霞光。只是可能因为云层有点厚,今天的晚霞并不明亮,只是阴沉沉地从流云的缝隙中漏出一点,比没有还要显得凉薄。
岑林突然就觉得可以不用那么早回家,要不然谢子夕可能会在这里坐上一宿,他看得出谢子夕打死都不想回去。
他在离谢子夕较近的地方也坐了下来,一条腿弯曲,一条腿伸直,双手向后撑地,显得非常放松:“其实……你要是有什么话,我也可以给你当回垃圾桶。要是你嫌弃就算了。”
谢子夕闻言轻笑一声:“那还真是有点嫌弃。”
“你——”
“我那时候四岁。”不待岑林发作,谢子夕径自讲了起来。
岑林连忙闭嘴。
“我意识到我那个爸其实巴不得我出生那天就死的时候,就是我四岁生日那天。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老谢只是不太喜欢我。我想了好几个愿望,盼望着能在那天选一个跟老谢说一下,平时那么苛待我,生日总要对我好点吧。最后我跟老谢说我想要一盒水彩笔,我想画画。”
岑林手指蜷缩了一下。认识这么久,岑林从来没听谢子夕提起过她画画的事,也不知道她后来为什么就不画了,今天说不定能听见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结果那个老家伙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说我一个丧门星还敢跟他要这要那。本来我就只是跟他说一下而已,我要是真想要,自己会想办法弄来,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挨打,忍忍就完了。但是我哥特别在意。”提起哥哥,谢子夕的语气柔和了些,不那么冷冰冰的了,“他用自己的零花钱给我买了人生中第一盒水彩笔。老谢这个人,对我特别抠门,对我哥倒是大方,我哥说想学大提琴,他就出钱让他学了;我说我要学画画,他给我一个大嘴巴子。嘁,双标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