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又笑了一声，嗓音低沉又磁性，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蛊惑似的。

“放心，不管做成什么样，你都不会让我抬不起头。”

夏宁宁的心莫名一紧，然而她还没说话，就听见房门被人打开。

随即季言琛的声音传来，“在忙？”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已经被夏征挂断。

夏宁宁扭头看向季言琛，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想把文案策划快点弄出来，这样之后还能有修改的时间。”

不过季言琛回来了，夏宁宁也就没有再继续。

她想了想问季言琛：“晚餐订外卖可以吗？现在再做饭已经很晚了。”

季言琛身形明显一顿。

他似乎不太确定，“外卖？”

“嗯。”夏宁宁刚刚做完方案，实在有些疲惫。

也当真不想动了。

等她再想起，明天是季言琛的生日，按照惯例，她往往都是在他生日的前一晚，给他煮一碗长寿面时。

已经是准备睡觉的时候了。

零点的时候，她踩着点给季言琛发了一句生日快乐，便放下手机睡觉。

次日清晨。

按照季言琛的惯例，他要去郊区的公墓。

夏宁宁和他一起过去。

一路上季言琛都没怎么说话，紧绷的下颌线能显示出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夏宁宁不想他在生日当天，心情都过于沉重。

想了想，主动说道：“下午我去蛋糕店里做蛋糕，你晚上会回来吗？”

季言琛静默片刻才点头，“会。”

“是水果蛋糕，我自己买的材料，都很安全和干净。”夏宁宁补充。

季言琛还是说，“好。”

夏宁宁就知道他应该是不太想说话了。

她也安静下来，不再开口。

然而季言琛却突然问道，“昨晚为什么不亲自和我说？”

夏宁宁一下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季言琛抿唇不语。

好一会，才又道，“你给我发的微信，为什么不当面说？”

夏宁宁眨眨眼，想到自己发送的那条生日祝福。

她说：“都一样吧，我以前也是给你发的微信。”

因为季言琛自己不过生日，加上夏宁宁也找不到他人。

而且季言琛也总是冷冰冰的。

所以夏宁宁每一年给季言琛的生日祝福，都是微信发送。

今年和之前，也没什么不一样。

季言琛看着前方。

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忽然用了下力气。

只不过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沉闷：“你可以现在说。”

夏宁宁默然片刻，才轻声道：“季言琛。”

“生日快乐。”

“嗯。”

-

苏青青的墓地，位置很好。

还是当初林琴帮忙安排的。

夏宁宁走过去，把带来的东西放下，她看着黑白照片上的美艳女人，心里也跟着感伤起来。

然而季言琛却很平静。

他静静的看着苏青青的照片，脸上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了。

这里他每年都会来。

但每年都和现在一样，什么话也不说，就是沉默的看着苏青青的照片。

坦然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甚至连苏青青的声音都忘记了。

可是他还是忘不了，苏青青在他面前哭的一塌糊涂的模样。

夏宁宁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指节动了动，低声开口：“季言琛，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