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山河(五)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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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中禁地怎可一而再,再而三?殿下不为自己计,也要想想腹里的小殿下!”
朱晏亭面上扯开一笑,那笑浮于皮上,浸不入眼底,有些惨然的意味。
“就当他来得不是时候。”她喃喃道:“顾一不顾二,到此为止吧。”
鸾刀心痛无己,泪流满面:“当初长公主怎么教导殿下的,成大事者沉得住气,殿下怎么就不听劝呢?只要回去等个两日,大局就定了,殿下!”
她望着哀声泣泣的鸾刀,终是舍不下心就此去,提袖给她擦拭眼泪,眉宇柔和下来。
“李弈从小跟我说,事成于谨慎,败于骄狂,贪嗔痴怨皆摒去,若要击败对手,必须轻装上阵,我一直都没有做到,说到底,我不过是一俗妇。”她自嘲低笑着,将参片含在舌底,起身欲出,鸾刀紧攥她衣袂,被她扯衣掼开。力竟将她推翻在地,朱晏亭头也不回。“可笑,人心千算,算到底不过是,人是人,人心是人心。”
她在车中低声说完了这句话,掀帘幕而出。
再开口时,已是严令:“再有胆敢阻拦孤者,立诛。”
她摊开手,掌心里金光粼粼,是可以调兵,在宫里诸符信中权力仅次于玉玺的皇后之玺。
这枚金印在她离开椒房殿时已被褫夺,却在这个最紧要的关头,孤零零,沾着血,滚在她掌中。
……
距离桂宫约莫十几里的位置,舞阳长公主府,其内应用了五个字来形容此时御前的状况。
“滴水泼不进。”
连数日前入宫伴驾的恒王齐渐也失去了联络,极其诡异反常的,诸宫门再没有他出宫的记录。
他一个成年男子,竟像消失在了宫里一般。
齐湄在投壶。令侍女捧着壶,箭就随意的横在手里,往壶里扎,十有九不进,歪到人身上就是一个血洞,她神情木然,浑然未觉。
丞相之子、羽林军大换血以后升任的羽林左监郑无伤这时节也在她府上,正负手焦躁踱步,急得一脚往前来报讯的阉人踹去。
“没用!”
“无伤哥哥,下足要慎啊。”齐湄笑着睨他一眼:“这可是长乐太仆丞派来的,宫里人。”
“宫里人也不知宫里事要他何用?这是什么时节?若一直探不到,就坐以待毙不成?”
“你当禁中省中是你家门庭?你那些鸡鸣狗盗嫖宿娼妓的事也垂拱可得?”齐湄冷笑道:“你不也是羽林左监了,为了你的职位我可没少出力,你又知道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