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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无所谓。”反正他生来就是伴随着诅咒的,少年想,他当然不害怕与生俱来的东西,早习惯不公和厄运了。
造梦神静静的凝视他,没讲话。
少年不喜欢这种透着同情的安静,他继续说:“而且我答应别人的事没完成,不能离开。”
造梦神:“我可以帮你吗?”
“谢谢,恐怕没人能帮我,”少年撇了撇嘴,“我需要进到那座塔里,找到住在里面的神明,然后再说服他让我画一张肖像画,可笑吧?”
造梦神的眉头皱了皱:“谁让你这么做的?”
少年摇头:“就是那个称不上朋友的家伙。”
顿了顿少年又笑说:“倒也无所谓,我没承诺对方一定会做到,毕竟没人能进到那座塔里。”
“况且,我也不喜欢画老头。”少年撇了撇嘴,似乎认定塔里的神明是个糟糕的老头子。
“…哦,”造梦神表情微妙,“你要一直待在这儿吗?”
少年点头:“我喜欢这里,这儿每天都能有意外发生,完全不无聊。”
说着,他抬眼看向平静得和身后雨幕融为一体的造梦神:“你呢?你又为什么不离开?”
造梦神诚实说:“我诞生在这里,没办法离开。”
这会儿廊下刮起一阵风,雨丝刚好卷进造梦神的眼睛里,他的睫毛猛的颤了颤,紧接着两道泪水顺着眼角淌落。
画家也没有多嘴问对方为什么流眼泪,他眼睛微亮,灵感的降临让他血液沸腾,画布上少年的脸上随之出现两道泪痕,和背景无止无尽的雨水浑然一体。
整个画面刹那活了起来。
接下来是连呼吸都听不到的沉静,少年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造梦神也感受着久违的安宁。
半小时后,画作完成。
画家把作品交到造梦神手上:“满意吗?”
造梦神定定的看着画中流着眼泪的自己,迟南则通过造梦神的眼睛,凝视渐渐复苏的某段记忆。
“谢谢,对了…”造梦神小心翼翼收起肖像画,从怀里拿出怀表,“这个,感觉挺适合你的,虽然好像不怎么值钱。”
少年接过怀表打开表盖,对着表盘上停止的12:20皱眉:“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造梦神说:“我不知道,但我有种直觉,这块表本该属于你的。”
封在他意识里的迟南也接收到了他的直觉。
迟南的呼吸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