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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处,山花漫,上京果然还是富庶,不是其他州县可比的。”齐同晏不由感叹。
“怎的,这还突然作上诗了?”花重锦的双手枕在脑后,惬意地走在路间。
“六个字,也能算诗?那我可能学业是比你好一点。”齐同晏随口回道,突然觉得鼻尖的味道有些奇怪。不似花香,不似草味,好像……“你有闻到什么吗?”齐同晏问。
“你想闻得到就闻得到,闻不到就闻不到咯。”花重锦说。
那么就不是他自己的臆想,而是空气中的的确确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丝丝血腥气。
花重锦的意思他明白,多一事少一事,全看他自己。
“我想去看看。”他突然有些好奇。
捡到个刺客
二人循着那隐隐约约的铁锈味,踏过茂密的草丛,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行进,终于在绕过一棵大树时发现了血腥味的来源。
这人掩在条条垂柳之下,背靠树干,双目紧闭,已是昏迷不醒。几绺蜷曲的银发凌乱地散落在他的胸前,藏青色的衣上满是斑驳的暗褐污渍,更有血迹将近干涸,结成硬块,一看就是受了重伤。
趁着齐同晏俯身查看伤势的间隙,花重锦注意到掉落在那人身旁的腰牌和面具。他蹲下身来,捡起那张面具细细抚摸,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面具。若非要说有什么特别……大概是样子凶神恶煞得有点像阎罗爷吧?他转向那枚腰牌,将之捡起查看。这腰牌上的图案甚为复杂,他却是记得在什么书上看到过,不由自主出声道:“这好像是……无灭天?”
“这东西我见过。”
花重锦手上正把玩着腰牌,冷不防齐同晏突然凑近出声,被吓了一跳:“吓死我了,下次要说话先打个招呼。”随后他又意识到什么,略带诧异地看向齐同晏:“你说见过这东西?在哪见过?”花重锦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无灭天的人在以前什么时候杀了齐同晏身边的人,还一个大意落下了自己的腰牌被他看见。
“这个你别管。”齐同晏伸手拿过那枚腰牌,握在手中翻来覆去地观看,又用手指轻轻摩挲上面刻意雕出来的凹陷,嘴中喃喃念道:“四十九……”
“看起来像是组织的代号什么的。”花重锦也看到了腰牌上那刻意留下的凹陷正是“四十九”三个字,“话说这图案感觉很帅气啊,我都有点想用了。”
“对了,你刚刚说无灭天?那是什么?”齐同晏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