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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间到底干嘛去了?”黄河远戳着餐盘里的白米饭,“晚饭也不吃,他要成仙了吗?!”
顾海宇抬起筷子抵住黄河远手腕,沉声道:“生气归生气,别戳饭饭。”
黄河远咆哮:“我没生气!我生个屁!”
顾海宇欠揍配音:“噗叽——!生出来啦!黄桑,恭喜你,是个屁。”
“啊啊啊顾海宇,你烦死了,给我爬!”
潘达和徐不倦两个胖子缩着脖子坐在对面,鹌鹑似的看着黄河远,“你,你这叫没生气啊?那你真的生气的时候什么样啊?”
黄河远:“……”
黄河远一生气就吃不下饭,虽然嘴上说着没有生气,然而没吃几口就鼓起脸颊,撅着嘴巴坐在一边了。
黄河远和白云间一个坐在教室最前面,一个坐在教室最后面,每天的交流都集中在吃饭的时候。一旦白云间不来吃饭,黄河远就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干嘛去了。当然,有一个项目是固定的,就是除了下雨,白云间每天必跑步。
临近期末,作业量陡然增多,晚自修三节课,黄河远奋笔疾书,一本接一本地交作业,力求在白云间去跑步前把他堵住。
离晚自修下课还有五分钟,黄河远终于龙飞凤舞地把严辉要求他练的字写完了,回头一看,白云间的位置空空如也。
难道上厕所去了?
然而晚自修下课,白云间也没有回来,黄河远哆哆嗦嗦地顶着寒风去操场找他。天气冷了,来散步和跑步的人急剧减少,整个操场居然只有黄河远一个人,根本没有白云间的影子。
怎么可能?白云间的作息比下课铃还准,结果他今天连跑步都不跑了?!
黄河远想对着空荡荡的操场怒吼一声,恰好此时一阵寒风席卷而来,卷走了黄河远滚烫的怒火,只留下冰冷的伤心。脸被风吹得又冷又僵,唯有眼眶热热的,黄河远视线逐渐模糊,他眨了眨眼睛,眼泪刚眨出来,就冷掉了。
咕噜噜……
雪上加霜的是,晚饭没吃的后遗症显现出来,黄河远肚子饿得咕噜噜叫。
他这次有了经验,如果饿着肚子上床,十有八九要失眠,必须得吃点东西。
冬至这天,食堂很热闹,除了饺子和汤圆,还有其他夜宵。黄河远打包了一份坨在一起且微凉的炒面,结账时盯着热气腾腾的汤圆看了一会儿。
“……叔叔,”黄河远含着亮晶晶的眼泪,委屈极了,“再打包一份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