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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远问。
“因为,我们住一个寝室,也算半个兄弟了吧。”雷锦龙笑出一脸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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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然是个阴天,黄河远不再发烧,来教室听课打发时间。
前两节课全是数学,数学老师邢展宏,长得像仙剑奇侠传里的邪剑仙,是个英年早秃的中年男人。
光头反光,黄河远被刺得不停打哈欠流眼泪,第一节 就趴下不听了。
邢展宏早就和严辉交流过黄河远的情况。新来的转学生脑回路相当奇葩,正在扮演一个学渣,后台硬,不好惹,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睡了。
邪剑仙头发少,废话却很多,第二节 课快下课了,才说到最后一题。
“最后这道题,是去年江苏高考最后一题,做不出来很正常,超纲了。”
下面一片哀嚎。
“啊——江苏省???就算没超纲我们也不一定能做出来啊……”
“难怪我连题目都看不懂!”
“老师,你们出题也出得太狠了吧……我们才高二,还是祖国的花朵呢……”
邢展宏摸了摸锃光瓦亮的脑瓜,乐呵呵道:“一个暑假过去都玩傻了吧?出个难的让你们清醒一下。最后一小问就不多说了,最后的答案是根号六,有余力同学可以自己去挑战。”
邢展宏说完,班里有六七个同学齐齐将目光聚焦于门后边的位置。
那是黄河远的座位。
街舞小王子得了重感冒,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甚至垫了个巴掌大的小枕头,看起来睡得正香,只留给后面的同学一个翘着呆毛的后脑勺。
那天对答案的时候,黄河远好像是说了,最后一题等于根号六。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
“这题有人做出来吗?”有人问。
“有。”邢展宏点了点头。
“哇,谁啊???我们班还是22班的?”
白云间没有出声,提起黑笔默默将自己写在试题卷上的“√6
”涂成一个圆圆的墨点。
邢展宏走下讲台,拍了拍黄河远的肩膀。
同学们战术后仰:“——!!!”
或许是小学的时候,那同性恋老师就是按着黄河远肩膀把他堵在器材室的墙角脱裤子,导致黄河远长大以后对肢体接触相当敏感。邢展宏刚碰到他肩膀,黄河远就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咣”一声站了起来,眼神凶悍,仿佛野兽即将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