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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城中听闻谢赓从朱雀巷带回两个将死之人,想及谢府仆从已全部遣散,就从草市雇了个丫鬟来谢府。幸运的是,谢赓又一次收留了她。
李秾一边用竹扇给汤药降温,一边注释着榻上沉睡的人。
赵执眉目紧闭,面如白纸,只有急促的呼吸显示他只是在昏迷。他比初次在秦淮河画舫上见他时,瘦了许多。
李秾无意间注意到他左手,那腕上密布着数道狰狞蜿蜒的疤痕,听说那是他在北滦被幽囚之时,为了保持神志而用剑划的。
李秾经历过乱世兵祸,看过遍地生灵涂炭,人命如草芥。如今看着赵执的睡颜想,为什么这个人,出身那么高贵,却也像她一样,活得那么痛苦。
赵执终于在第三日醒来,他一醒过来,李秾就知道为什么他和谢赓会是好友了。
因为赵执和谢赓一样,奇异地保持着跟达官贵人们不一样的习惯,都不喜使唤下人侍候。
只见赵执眉头紧锁,盯着李秾打来给他洗澡的热水,说:“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李秾本也没打算要看一个男子洗澡,心里正愁想着找一个什么理由推脱,听到赵执的话心中窃喜,薅起自己放在榻前没读完的半册书,乐得清闲地躲出去了。
第027章空头管家
赵釴的尸身被收葬在龙虎山,坟茔西望大江,四周林木葱茏。
慕容氏昏睡,敛葬之时只有谢赓、元骥和赵执。元骥和谢赓行过晚辈礼,走到小路之上,等赵执独自祭奠。
赵执用那把赵釴送给他的沉渊在赵釴的墓碑之上刻字,他站立良久,终于在那石碑上刻成:故叔考赵釴。
赵执跪倚在碑前轻声问:“叔父,你这样做,值得吗?”养育了一个对自己有诸多误解的侄儿,却从未解释过半分。为了他和母亲,为了梁州城,最终落得刑场自刎而死。
再没有人回答他。
山间远眺,大江西流,有涛声澎湃入耳。谢赓和元骥站在远处等了许久,听到赵执于石碑之畔放声大哭。
元骥静静地站着,谢赓问:“元主簿,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初入赵府那年,郎君七岁,被大将军逼迫每日早起练武,郎君小小孩童,百般耍赖推脱,大将军就是铁面不容情,罚郎君在寒冬的院中扎弓步……一晃,竟十几载光阴流逝而去。”
谢赓看着远处西流不止的江水。“赵君刃和大将军,何尝不是亲父子?”
慕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