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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依照寒古丽的描述修修改改最终落笔成像,凌乱的纸张铺满了整个案台,砚台上斜放的毛笔上的墨汁还未干透。
“没有十分也有八分像了,你真的没有印象么?”寒古丽拿着那张画像放在烛光下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句话你已经问了我有十遍了。皇宫那么大,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认识。”暮云收拾案台上的东西,她去过皇宫的次数一只手的五只手指头都凑不齐,能认识就有鬼了。
“你为何要找他?”
“我跟你说过的,我出身的温宿暴发疫病城中现在死了很多人,我跟着商队穿梭大漠找了几个月,后来有消息他来了大綦。若没能再找到他,只怕待我回了温宿那里就是一座死城了。”寒古丽放下手,看向暮云,眼中充满了失望和酸苦。
所以她是为了救自己的国家才只身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吗?先前穿梭在不同的职业甚至扒她的钱囊也是为了有足够的钱和时间留在大綦找人?
暮云忽然自嘲,她或许算得上是这天底下最有善心的人了,明明都快都偷了钱还同情起“小偷”来,还巴巴地答应帮她大海捞针找什么人。
“他是医者?能治疫病?”
寒古丽微微扬起嘴角,“不止如此,还是个令人恐惧的大巫。”
大巫,指为首或法术高明的巫师,大綦不奉行巫术,甚至恐惧和憎恶这种力量。只从听闻赵淑妃的事迹和想起那座墙体都被烧得漆黑的朝阳宫暮云就毛骨悚然。
巫术?真的有这种力量?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这种传说中的力量依旧保留质疑的态度。
这深秋的天气真是越来越怪了,屋外噼里啪啦地响起了雨水拍击屋顶上的瓦片的声音。雨水就要泼进来了,她连忙过去关紧窗子。
城南的屋舍各家各户都熄灭了烛火,裴庆摩挲着粗粝的墙面谨慎地回了这里。刚想拿出火折子燃起烛台上的油灯,角落暗处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要是你,就不会再回到这里。劝你一句,还是别点燃油灯,附近已埋伏了人,这里的光亮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陈平抬起头走了过来。
裴庆手微微颤抖,把那节火折子塞进袖口。
“谢谢你告诉我,但是你可能也会惹上这不必要的“麻烦”。”
陈平咬着牙愤怒地揪过裴庆的衣襟,“为什么?裴先生,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你这样的聪明的人不会做这种事才对的,主人已经发现了你藏在这个破屋舍里的拂忧草,以他的性格他会杀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