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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舱里空乘在询问早餐的菜单,裴淮年喊他:“陶,你的电话响了”,陶家舶吐掉嘴里的水,扬声说:“拿过来给我”。
裴淮年不仅把电话拿来,自己赖在卫生间不走了。宽体飞机的卫生间也不能宽敞到容纳下两位一米八的男人。裴淮年贴在陶家舶的后背,抢先按下通话键,迫使陶家舶腾不出手推他出去。
飞机划出中国的领空,裴淮年就变得黏人,他不想浪费任何和陶家舶亲密接触的机会。手探进陶家舶的睡袍里,贴上温热的皮肉,下巴搭在陶家舶肩上,肆意地闻着对方口腔里淡淡的薄荷味。
“家财啊,晚上回不回来啊”,老陶的声音中气十足,他今天起得早,拎着鸟笼在院子里练八段锦。
陶家舶头皮一凉,坏了,上贼机的连锁反应就是他突然跟着一个男人离开上海的行为有点像私奔。
他清了清嗓子,瞪镜子里的裴淮年,说:“爸,我去伦敦了,过几天回”,最后几个字落下,裴淮年埋在陶家舶肩窝的脑袋动了动。他似乎不满意的陶家舶的回答,用高挺的鼻尖撩开衣领蹭那片温热的皮肤。
老陶在那头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歪,问了几个问题,陶家舶调动120万个脑细胞现编:“朋友婚礼,诶呦,您也不认识啊,是我在英国读书的同学。男的女的?肯定是男的呀”,陶家舶一边努力保持镇定的声音,给了身后一个肘击,空间窄小,他没用劲儿。
裴淮年不觉得偷听陶家父子的电话有什么不对,这一招肘击不仅没赶走庄园主,惹得裴淮年半眯眼用蓬勃的硬挺还击。
大清早太容易擦枪走火,老陶还在那头说落他,陶家舶不敢动,任由裴淮年的手探进浴袍,气息不稳:“嗯...嘶....啊没事儿,您继续说”。
他看着镜子里被迫抬起下巴的自己和绕到侧面啃咬自己喉结的裴淮年。交缠的身影几乎重叠在一起,裴淮年双臂钳着陶家舶的腰腹,痴迷的气息喷在敏感的喉结附近。
他胆子大,咬着陶家舶的耳垂用气音说:“Bequick,babe”。
老陶听不懂英文,只以为陶家舶身边有英国的朋友,准备对长篇大论收尾。
“家财啊,你看看你的同学都结婚了...”
“是订婚”。
“我不管...”
裴淮年已经完全进入状态,距离落地还有1个小时,他不能任由身后起立的棕熊继续趴在自己身上。陶家舶打断老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