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雪翡来赵妈妈也丝毫不惧,只挺着胸脯大着嗓门道:“大娘子可算回来了,大娘子院中的人手脚不干净,偷了御赐之物,现下已经被抓住,我正要将人带去夫人那里禀告呢!”
温雪翡忽然反应过来,方才姜氏说什么要她去自己院里拿茶叶,分明都是唬人的,她是要将自己支走,将这个黑锅扣在自己院子里。
温雪翡回头看了眼秦启,笑得难看:“我竟不知。。。。。。这只替罪羊是我自己?”
秦启也没想到姜氏会来这一出,他原想着随便在外院找个粗使丫鬟就算了,没想到姜氏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温雪翡头上。
秦启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弱弱的道了句,“我会将此事问明白的,这其中兴许是有什么误会。”
念柳嘴被堵上,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那伙人都是干惯了粗活的,动起手来丝毫不留情面,也不管念柳是不是她院中的一等女使,绑了人就要带走。
温雪翡焦急的上前阻拦:“赵妈妈既然说是念柳拿了东西,那总要把证据证据拿出来,可在念柳房里找到那丢失的玉簪了?”
念柳今日被她吩咐在烟渺阁里守着,怎么会到行止斋拿了凌司辰的东西?
赵妈妈阴阳怪气的开口:“这府里到底还是有规矩的,不能大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家香兰可是亲眼瞧见念柳去了六公子的院子,你说这念柳又不是行止斋的人,做什么要去行止斋,这不就是为了偷拿东西出去变卖吗?”
“方才我们呀,也的确是在念柳姑娘的院子里面发现了这包银子。”赵妈妈说着将手里的银子抖落出来,那一小包银子沉甸甸的,最起码有几十两,念柳一个小丫鬟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的。
念柳百口莫辩,这银子实打实的摆在这里,这是要将念柳直接给钉死。
温雪翡不肯让赵妈妈这么轻易的将念柳带走,她将念柳护在自己身后,“赵妈妈说是我家念柳偷了六公子的东西,那东西呢,谁都没见着这东西,凭什么说是我家念柳拿的?她今日都没出过烟渺阁!”
“哎呦我说大娘子!”赵妈妈招呼着几个婆子去拽念柳,“这银子都在这里摆着了,东西没有不是很正常吗?今日府里来了多少人?说不定就是这念柳伙同外人偷了六公子东西出去,不然怎么解释这银子的来历?”
她晃着手里的银子,尖声道:“这就是赃款啊!”
秦启站在一旁,见赵妈妈一句接一句说着,一颗心忽然沉了下来,姜氏是打定主意把念柳推出去。这银子为何出现在念柳房中,念柳也解释不明白,只能任由赵妈妈将人带了出去,扭送去了姜氏的院子里。
念梅哭的眼圈通红,她方才去阻拦,被赵妈妈一把推倒在地,疼的半天没起来,身现在走起路腿还有些跛。
念柳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温雪翡是绝不会让念柳出去顶罪的,她抹了把泪,就要往老太太院中去,秦启将她拦住,“你要去做什么?”
温雪翡不卑不亢:“事有不公,还不许人辩驳了?”
秦启拽抓她的胳膊,强硬的不许温雪翡去:“一个丫鬟而已,能换的府里安宁,这就够了。”
温雪翡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启,不敢相信这话是秦启说出来的。
秦启何尝不知道这对温雪翡而言堪比剜心,可这是姜氏主使的,姜氏是他母亲,在他心中到底是姜氏比温雪翡更重要些,便默许了下来。
温雪翡再也憋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她一把将秦启推开,吼道:“在你眼中,她是个丫鬟,命如草芥,并不算什么,可在我眼中,她是我的亲人!”
温雪翡说完,带着念梅出了院子,再没看秦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