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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度的问题。我个人觉得它的诸多限制，都是在一步一步的完善我们的思维。让我们对某些事物某些事件有着所谓的刻板记忆，比如尽量不杀人，不破坏世界原有结构，甚至爱惜大自然，在我们改造生存空间时要留出其他生物动植物的余份。同时也在告诉我们，不要过分的展现个人能力，当个体遇上足够大的集体，我们依然很有可能成为炮灰。与其说它惧怕被次世界的人发现，不如说，它可能给予我们的是保护。”吴二白沉吟着，一句话措辞半天，还是说了个颠三倒四，“当智力达到一定程度，其他能力是跟不上智力的。比如我的体力、表达力，我能说出的和我期望说出的中间有很大的差别。甚至，我觉得不止是我们被遮蔽了，连这个世界的某些景物也无法用我们的眼睛识别。它就如红后，有着很强大的力量，但程序中写满了限制。它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它保护我们的同时，也在尽可能的而保护我们所进入的次世界。只不过它的天平是有偏重的，偏重的方向也许是我们。”

“明白的，二叔。就如同所谓经书，要么是最简单的字符排列，要么是复杂的音语结构。它就那么昭昭然的摆在那边，至于谁能理解，怎么理解都看个人。我大概明白二叔您的意思，只是，我还是很希望，能更清楚的了解到它到底想要给予我们的是什么，我想知道它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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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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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的这句话让吴二白想起了很多事儿，那些在原世界里面吴邪离去之后才解开尘世一角的事儿。

“吴邪，二叔要告诉你件事儿。”吴二白似乎是淡忘了张启山的事儿，浅笑着摸着吴邪的头毛。

吴邪大大的眼睛看着二叔，想知道自家二叔要说什么。

“吴邪，聪明人能得到百分之百的全部固然是件难得的事情。可聪明人最聪明的地方，就是当某个事情知详九成时便不再继续探索。任何事情了解到最通透时，聪明就没有意义了。你…不要再陷入追求终极的路了。”

“二叔…”吴邪没想到自家二叔能说出这样的话，从小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做到最好。而现在，二叔告诉自己别去追求终极。

“吴邪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你只是放不下。我不是让你停止探索，而是放下究极…这是我进入这里，在它的帮助下突破一个小小阶段后，这么长时间最深切的领悟…明白吗，吴邪？”吴二白摸了摸吴邪的脸蛋儿，眼睛里是心疼和哀伤，“吴邪，别走老路，也别重蹈覆辙，别忘记你曾有的死亡是什么带来的。如果没有这里你就完全不存在了，一切都化作尘土烟消云散了。”

吴邪听到吴二白的话心口一紧，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深切的感觉到，他的死亡曾经带给自己家里人那样深切的悲伤。二叔是他家里人中情绪最浅淡的，他的眼中写着遮掩复杂的哀思。那其他人呢，是不是在知道他的死亡时也都悲恸不已。

张启山早已站在吴二白身后，听着这叔侄俩的对话。

吴邪余光看到自己的男人，如果当时张启山目睹了他的死亡，又会有多么的悲恸，“二叔我不会的，我这一次有更重要的心愿和承诺必须完成。所以在那件事儿被完成之前，我不会重蹈覆辙。”

吴邪说完，就仰着头冲张启山恬笑。

吴二白也感受到了身后有人，也知道是张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