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转头不让张启山亲,“脸颊!”
张启山又把脸颊凑过来,吴邪啊呜咬了一口,还故意拿张启山的脸蛋儿擦了擦嘴,弄得张启山脸上一片油渍。
“滚回去吧…”
“没大没小,”张启山复而坐稳,也没擦脸就接着吃饭。
“我和属于我的都不分大小,都是我的,没有大小,嘿。”吴邪笑成了个眯眯眼,他知道张启山对某个点非常的在意。
在张启山的眼里,吴邪等于是没有真得成长完毕就夭折了。夭折这个词儿是张启山说的,吴邪那时候还开玩笑说夭折都是用在孩子身上的,甚至是用在幼儿身上的。张启山那时只是神色惘然的亲了亲吴邪的额头,把吴邪的发丝全部揉乱。
任何人都无法猜测在别人眼中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吴邪大约能知道,张启山最喜欢他不谙世事的模样。然后话就又说回去了,他就活成了少年的模样。
“那是什么?”吴邪用下巴指火盆上噗噗冒泡的铁板,拿纸巾给张启山擦了擦脸颊。
“都忘了…小雨做的铁板奶豆腐…”张启山跳下炕,拿毛巾垫着把一盘菜端了上来。
吴邪赶紧在竹桌上垫了一块小木板,铁板放了上去,他掀开锡纸闻到了一股子奶味儿。
吴邪乌溜溜的眼睛不错珠的盯着冒泡的铁板,奶白色的半凝固体边缘已经变成金黄色噗噗作响。
张启山用匕首在一盘子类似奶冻上划出井字格,用筷左右一拨弄就团了起来,沾了些白糖在嘴唇上贴了帖,不热就直接送到吴邪嘴里。
吴邪吃着很有嚼劲,奶香味儿十足,微酸沾了白糖刚刚好,“吃起来感觉很特别。”
“没吃过?”
“可能吃过,我也忘了,小雨现在什么菜色都会做了…”吴邪就看着张启山把自己炒饭里面的虾仁往外捡着,然后在自己碗边儿堆起了小山。忍不住的想笑,就任由笑意在脸上蔓延。
也许就如解雨臣所说,吴邪在这段感情里所得到的所接受的,让人看了都嫉妒。
永远不要相信,一个人记不住爱人的生日。永远不要相信,一个人记不住爱人的喜好。爱的轻重,自是表现的差别。
“张启山?”
“嗯?”
“张大山?”
“别跟别人乱叫…”
“我觉得张大山很好唉?你妈妈怎么叫你…”
“我妈妈?”
“哦,咱妈妈怎么叫你…好像又在占你便宜…”吴邪吃了两口沾了牙,狠狠嚼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就赶紧伸着筷子去拨弄,好吃的东西就会贪嘴,他吃起来就没完,话说的模模糊糊,“为舒么不锁(为什么不说)?我问了你好几次了,你都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