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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他们会在一次一次穿行中游荡,也会时常的来这个属于原世界母宇宙的地心世界里歇脚生活。
“你还没教育完啊…”吴邪讪讪的把脑袋搭在张启山肩上,“我没觉得我有这个表现…”
“没有吗?你的肢体动作,你的反应都在告诉我你心理的微小变化。”张启山。
“也谈不上教育你,你毕竟也一百多岁了,只是个经验的分享。”张启山说着都笑了,也干脆把脑袋搭在吴邪肩上,“阿邪你知道吗,人过七十无法无天是什么概念。因为在我们原先的世界里七十岁就古稀了知天命,也走向了生命的末路,那时候做了什么事儿似乎都能被谅解,也无法被纳入刑罚。
所以,当你我的感情走入六十多年的时候,我个人认为,你不用在抱愧、也不要再去在乎别人的看法,无论是我们身边的人还是与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些同一个世界的亲眷。别再在乎别人的评价,也不要在脑海中勾勒某些观者的意见。
你想来抱我就来抱我,你想来亲我就来亲我,你想和我黏在一起那我们就黏在一起。”
“你根本重点就是最后一句。”吴邪突然释然,六十年是横亘正常人整个人一生最大篇幅的时光,有些人甚至根本不曾拥有六十年。
“对,重点就是最后一句。别慌、别愧、也别被吴邪这个名字圈住。你已经是个活过知天命的人,没有什么事儿能阻着你,也没有什么能碍着我。”
“你不是个好的老师…”吴邪拉着张启山坐在岬角的顶端。
“我觉得我说的很好。”张启山干脆躺在了吴邪的腿上,抬眼就能看到吴邪的喉结和下巴,就伸手去摸。
“想多久了?”吴邪摸着张启山的耳朵,张启山是个很好的命令者,却不是个很好的劝慰人。
“很久,说服你并不是个容易的事儿,阿邪。你看起来什么事儿都能接受,但内心有一条属于自己的围栏,里面画着田字格,一旦出格光你自己都能在脑内鞭挞自己一万遍。这种性格…”
“你不是说要生个我这样性格的儿子吗?现在又对我这个性格有未尽之言了?”吴邪掐着张启山的下巴,开始卖骄,“就知道你们这种当过政客的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没办法,谁让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话本里的完美主角。温柔与体贴,背面难道不是过于敏感与观察的细致。没有人的性格是只有一面的,我要你的好处、我就应承你的缺点。都要…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我都要,都认可。”
“嘁,懒得理你。”吴邪看向远处,放过折磨张启山脸耳的手,支在身后,整个人都往后仰着。他终还是被张启山戳中肺腑,知他的人就是张启山。爱人并知己,夫复何求。
“你这种听了肉麻话会尴尬的样子我也喜欢…”张启山也跟着看向远海的某处。
“够了…别说这个了。”吴邪侧着头耳朵微红看着他们一路行来的脚印,他们选择了个很好的地方安放他们的船。坐在这里才意识到他们选择的位置像是个弧形的海峡,两侧都有尖锥形的小石山。虽然沙滩左右望过去仍旧看不到边,却因着周围那小石山而少了很多的海风。
“那不然呢?结婚六十年的人应该说什么?你啊,怕尴尬怕羞臊制止我的样子我也…棒!”
“张启山…”吴邪捂住张启山的嘴。可心里却在想,结婚六十年的人应该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