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邪眼中，这仿佛传销。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吴邪走出教室就在新所里和张启山说着他遇到的情况。

【吴邪（情缘）：你们无畏派也有洗脑的过程吗？我们这边简直是…不能深想。】

【张启山（情缘）：什么你们我们的，是他们。咱俩才是我们。】

【吴邪（情缘）：呃…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张启山（情缘）：洗脑倒不至于，但中午吃饭的时候会敲碗碟。人们会站起来，说一些类似很光荣在无畏派的言论。】

【吴邪（情缘）：那和洗脑有啥不同。】

【张启山（情缘）：有，因为已经是无畏派了，最多算强化记忆。】

“神经…”吴邪都能听出来张启山声音里的揶揄。

“你说什么？”

吴邪听到声音时被拍了一下，侧头是在课堂里见过看起来像是青年的少年人，外国人在他眼中普遍长得成熟，“呃，没事。”

“碧翠丝和小雨好像很投缘。”

“你是？”

“我是碧翠丝的哥哥，克雷伯。”

吴邪和对方握了个手，就听克雷伯说着，“我妹妹什么都好，就是不愿意无条件帮助别人，献身可是一种艺术”

“也许她有她的想法。”吴邪也没啥别的话可以接。无条件帮助别人可不就是圣字开头的父母，都不是啥好的形容词。好在吴邪他自己现在只对他家里的人在意，没有到处散发互帮互助的圣光。

“我希望她别有别的想法，太危险了。”克雷伯显然是很担心这个处处异于常人的妹妹，“真羡慕你，三个月之后就要参与选派前的最后一个测试了。”

“咱们同班，你不参与选派吗？”

“不行，我有哮喘。受不住血清的药力，现在一直在做治疗，大概明年才行。”克雷伯一脸的沮丧。

“血清的药力那么大？”吴邪已经抓到了他想要的重点。

“嗯，血清都是高纯物，为了可以激发我们内心深处的选择完成测试。”

“血清是什么做的？”

“这可不是无私派会问的问题，虽然我也很想知道。这是博学派负责的，血清都是他们研究出来的。博学派为这个社会贡献了很多，虽然他诋毁我们，但他们都是好人。”后半句克雷伯压低了声音。

吴邪没在追问血清的事儿，小声问，“博学派的诋毁？”

“博学派不喜欢我们当政，我爸爸和我妈妈私下说的，我也没听清内容。咱们别想那么多，做好我们的无私派就行了。战争可真的不能再爆发了，一百年前人类得到的教训已经很惨痛了。”

吴邪应付的笑了笑，心里想的是他并没有追问什么，明明都是面前这个男孩子自己说的。他突然想到若是一个人是彻头彻尾的无私派，也许连秘密都无法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