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们也不确定航行之后要去哪儿、能去哪儿,要去见什么样的景色、亦或是找寻什么样的事物。
他们能确定的只是离开即将被海水灌满的原地,他们需要的只是前进。
总是这样的,总是这样的迷茫。
但如果动起来,即使没有目标、亦或是走错方向,也比滞留在原地要有意义的多。
“你不下去和老张一起玩玩游艇,”玺白坐在栏杆上,问着旁边的吴邪。
“我现在靠水近了会想变小鱼儿,轮回号够大在上面会舒服点儿,”吴邪倚着栏杆,看着身后略去的景色。他们居住了很久的岸边像是既往看过的老电影胶片划过,丛居的植物和高耸的巨石都一角一片的消失在他的眼中。
吴邪:“怎么了?”
“……”玺白掏出来一根老冰棍儿,咬了一口说,“就是觉得奇妙,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样的人,遇见从未想过各种性格经历的你们,过着这样的日子。”
“所以呢?”吴邪没有回复什么。玺白只是想说她自己想说的话,他便不需要表达意见,只是引导她把话都吐出来。
“你说谁没有过幻想、没做过梦,又有几个人能如我一般发现自己原来自己也不普通。虽然和你们相比,我似乎确实也不算什么大人物。可,我却再也不是个普通人了,和上面那些普通的人类完全不同了。”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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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世界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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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听着这犹如绕口令一样的话,“你死过又活了,还认为自己普通?”
玺白:“不,我们几个和你们是不同的。对于我们来说,死亡是个既有、却必然被我们遗忘的结果。死前无论受了多少苦我们都会记得,可意识消散的那一刻、死亡砰的到来的那个点,我们都没记得。”
玺白:“就算重生,也不会记得,就像我们永远不会记得刚被生出来那一刻。”
吴邪:“生死不知,是好事。”
玺白:“是啊,是好事儿。邪哥你们刚来的时候是不是很快就适应了,我大概三部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做梦。遇到二叔,才脱离茫然的状态。”
吴邪听到玺白已经表达出了她想说的,才淡淡的说,“会稍微好一点儿,前导的时候我也总是恍惚。其实像我们这种在原世界里经历玄妙事情多的人,也许比你们更难接受一个又一个世界。你们更有弹性,而我们的脑海里已经有一个既有概念组合的逻辑。从一开始我会害怕这是个陷阱,左思右想差点儿被绕进自己的迷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