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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手指勾住张启山的领带，一劲儿就给拽开了挂在门边的挂钩上，凑上去，“想什么？你想什么我想什么。”

“适可而止，”张启山重复了在电话亭里的动作，“矜持点儿。”

“这是开放的美国，我是男的。矜持是什么？好吃吗？”吴邪说着咬了咬张启山的鼻尖。

“真要命了，”张启山不再啰嗦，推着吴邪就往床边去。

云雨渐休，夜深灯昏。

张启山带吴邪去洗澡，趁着吴邪吹头发的时候将布满痕迹的床单换下来扔进洗衣机里换上新的。

吴邪出来时又看到他家张大爷光着膀子遛鸟，无语的翻找了一下自己的衣柜，找到T恤和内裤直接扔到了弓着腰换床单张启山的背上。

张启山笑了一声，把T恤扔在一边，穿个内裤意思意思得了。

张启山刚穿上便拽了拽裤边，正好让吴邪看到了。

“没差多少，你给我好好穿着。”吴邪。

“你不会明白被嘞着的感觉，”说完张启山还故意欠揍的嘿了一声，不等吴邪骂人便转了话锋，“这儿给你准备了多少衣服？”

次世界使用空间臂环仍有次数限制，非刚需他们很少直接从臂环里取用日常物资。

“就这一个衣柜，有几个没拆封的白大褂，T恤没几件，大多都是休闲衬衣什么的。”吴邪说着翻看了一下，内裤袜子样样不少，件数不多颜色很符合他的身份，没什么花哨的颜色。还有各式各样的护腕，有的都带着钢板。不明白的事儿就先放在了一边儿，放在这里的东西一定有它的缘故。

张启山躺在床上看吴邪蹲在衣柜前翻来翻去，拍了拍自己身侧，“行回头我把我宿舍的衣服都拿过来。”

吴邪听到张启山拍床的声音便知道是让自己赶紧躺上去，他关了衣柜门回头调笑：“见了一面就同居？”

“快销社会，我们得适应西方社会的节奏。”

一张不大的单人床，但也能躺下两个心有灵犀的男人。

张启山看了一眼穿行手环，凌晨四点。他低头亲了亲吴邪的额头，“你明天八点半的班儿。”

“你又知道了。”吴邪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你钉在那么明显的位置，知道很容易。”张启山看了一眼吴邪书桌前的软木板，上面加了一张纸卡，是他在史塔克的排班表。

张启山：“你不问问，就这么踏踏实实的睡觉？”

“嘁，少亏我，”吴邪眼睛都没睁开，伸手摸了摸把床头灯给关了，“你都有心思压着我在路边亲吻，能有什么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