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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被吴老…老头压在杭州的时间太长,规矩又多,脑子里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责任。以前咱们和原世界的过去连不上,死都死透了。而现在若不一棒槌把他敲醒,以后他便更不知道要在哪边为任、在何处有责。”张启山说着又生起气来,喝了口东西压一压。
“你不能只要他的一面,如果他不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自找死路来见吴邪?”乞颜。
“所以我会费口舌和他讲些道理,而不是一竿子直接打死。”张启山捏紧了手里杯子,“你没听到他一本正经的喊我的名字?”
“我要是不是顾忌着他的来由,一巴掌能给他呼窗外面啃泥去。他老子都没质问过我?他在我这?毛都没长硬。”张启山愤愤的说,把手里杯子重重落下,吓得哪边几个不敢回头的人肩头一抖。
平日里多少人笑闹着喊他张启山的名字,但那不一样,吴二白在质问他。触着他的眉头、挑了他的麻筋儿、踹了他的痛脚,还要捏着他的命门要求他拖着现在好不容建立起的家庭,去为不曾产生的需要负责。
张启山和乞颜一直是平辈的关系,言语间也更没顾忌:“你不都看到了,你不想我教训他,你上不就完了?怎么,你有更好的说教方式,你倒是上啊?”
“我…”乞颜无语,他属于教练级别的,“当家做主的是你,谁没事儿操这心?我累不累我?”
“…我他妈就不累了?我已经够耐心了,他又不是吴邪。”张启山一语定性。
乞颜扫了一眼像是小动物一样被张启山掐着手,恨不能缩小成个球的吴邪。长叹一口气,“呲儿…行,行,行,你都对,你都对,你都对行吧。”
“行行行,别扯淡,你快去吧。”张启山摆摆手,又有一种心操稀碎的感觉。
张启山想了想回头对后面那些个连呼吸都恨不能静止的小孩儿朗声说:“我说过,在不伤及你们的情况下,我会包容你们的血亲。若真伤及到你们,别怪我心狠。”
“从我和吴邪带着林雨组队的那天起,我们就只对你们负有有责任,你们的存活就是吴邪的愿望,那就成了我的底线。我把我的底线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们,有不懂的、需要心理建设的去找吴邪。在这事儿上,你们还没到年龄有资格让我和你们讲道理。按我说的去接受,去做。就行了,明白吗?”张启山说完那边仍是大气不敢喘。
就听张启山使劲敲了一下桌面,大声问:“都听明白了吗?”
“能听明白!”白发儿第一个反应过来。
白发儿怎会不明白,怎会不明白张启山和吴邪把他们摆在了什么位置上。此情太深,一时让人惊诧,原来还有机会在死去失去一切后再次拥有这种照拂。多少次,那么爱吴邪的张启山会任由吴邪为了他们付出惨痛的教训而一言不发;又有多少次,张启山会冲在保卫救助他们的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