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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船上。
詹铎一把推开房门,里面明亮的灯火照出来,一眼便可看见空荡荡的软塌。
以往他回来,总会见着那里坐着个柔美女子,或看书、或做针线,恬静又温顺……
他大步进去,手一甩拨开珠帘进了内室,才进去,身后珠帘哗啦啦落下,来回的碰撞着。
重五将食盒小心放去桌上,隔着珠帘问:“公子还有事吩咐没?”
这船上什么人都没有,也不知回来做什么?他一会儿连找个说话儿的都没有。
“明天回京,”詹铎背对着外面而站,声音冷沉,“你去老夫人的船上看看。”
“是。”重五应了声,遂退出了房间,临了轻着关上房门。
房中静了,外面的水声和风声传进来,好似更显得房中空荡。
詹铎解着官服的领扣,缓缓转身,不经意又瞧去小厅的榻上。迭的板正的被子,软枕旁边的小包袱,里头定然装着那本记录药材的小册子,上头有他披改的字。
“离开?”他唇间琢磨这俩字,手里将官服挂好,“不会的。”
她要是有去处,为何跟着他千里迢迢来京城?再者,他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是她的夫主,女子自来依仗丈夫,她会不跟着他?
不是还有纳妾文书吗?袁僖亲自写下的,将她给了他。
兴许,只是她哄耿芷蝶的话,毕竟那个小丫头实在聒噪,会一直问个没完。而他只是正好粗粗听到一句,不明全貌。
如此想着,便也送出一口气,胸口的堵闷稍缓。
这一路回来走得急,如今口舌干燥,他走到小厅的桌旁倒水喝。
一口凉水入腹,心境得到些平静。看去桌上的食盒时,也不知自己带回来做什么?他又不爱吃这些甜腻东西,留在寺里便好,那里斋饭清淡不垫饥,这些好好可以当零嘴儿。
左右明早她就会回来,届时给她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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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延州府渡头,三艘大船先后驶离,往北朝着京城而去。
袁瑶衣没有回詹铎的船,而是上了詹老夫人的船。
她也没想到,自己昨日帮助的老人是詹铎的祖母,邺国公府的老夫人。
一起跟过来的还有耿芷蝶,正依偎在老人家身前撒娇。
“老夫人,这也是我编的,”小姑娘一手拿着一个草编,高兴说着,“你觉得哪个好?”
“都好,我们小蝶儿的手真巧。”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