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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力道大,给你掰断?”他笑着问,不明白她有时候在拘谨什么?
又没有别的人在,瞧给她慌张的。只不过捏下她的腿,那要是后面做别的,她该如何?
袁瑶衣觉得很是别扭,可是詹铎并未松手,反而正揉捏着腿肚上最麻的地方。
“不,不行……”她受不住那股酸麻,脸儿皱着,像哭又像笑,身子更是颤着想缩起来。
詹铎手下一顿,一只手过去扶上她的肩,怕她撑不住仰倒榻上。
“别,”袁瑶衣眼角挤出湿润,连忙道,“不用动,我自己缓缓就好。”
她自己的腿,自己揉捏才会有数,而换做别人,她只会觉得又酸又痒。
“好,”詹铎道,“那我不动你了。”
他当真说到做到,不再动她,而她的那条腿还搭在他腿上。
袁瑶衣有一瞬觉得他是故意的,可是细想的话又觉得不可能……
两人隔得近,她总是一抬眼就能看到他,而腿正在慢慢缓上来。她干脆往别出去看,等着麻劲儿彻底过去。
借着灯笼的光,能看见着屋子的大体。
和国公府旁处的正屋差不多,他们现在所在的是正间,两面是东西两间。
相比于院中的杂草丛生,屋中竟然出奇的整齐,桌椅家具,俱是摆得规范整齐,甚至那高大的落地瓷瓶都还立在墙边。
明明是一座好院子,为什么没人住呢?
袁瑶衣看了一圈,从落下的厚厚灰尘便能知道,这里很久没有人住,而这屋内更是没有人气儿,除了能挡风,比外面实暖不了多少。
试着腿差不多缓过来,她轻着动作从詹铎腿上抬起移开。
看去他的时候,他好像并未察觉,只是盯着东间的方向看,那里黑黑的,完全看不清什么。
“我好了。”袁瑶衣道了声,双腿蜷回来,手里上下捋了捋。
脚尖擦过榻沿,想放回去地上,不小心碰到了放在那儿的安神草,结果都掉去了地上。
她从榻上下来,弯下腰去捡。
“我来吧。”詹铎道,随后在榻前蹲下身。
刚好两人同时低头,就这样前额碰到了一起。
袁瑶衣抬手捂上额头,眼睛一抬,男人放大的脸就在面前,近得几乎能碰上他的鼻尖。
不自觉的,她就想往后躲。
可下一瞬,一只手落上了她的后颈,手指一收便给勾住。是詹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