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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铎动作一顿,侧过头看去软榻:“吵醒你了?”
他手还握着茶盏,声音并不像以往的清冷,多了种缓和的低沉。
袁瑶衣推开杯子,捞起外衫披上,遂从榻上起来:“有热水,我给你拿。”
她趿上鞋子,走去炭盆旁边,那里放着一个壶架,上头栽着水壶。手指碰了下壶身,是温热的,里头的水刚好合适。
提起水壶,她去了桌旁。看到詹铎还握着水盏,便从他手里取了出来。
詹铎手里一空,脸一抬去看她。
小厅没有点灯,全靠从内室出来的光线。她正提着水壶往杯中倒水,脸垂着,下颌圆润而小巧,长发松开,柔软的顺肩披下。
又是那缕清爽的药香气,不期然钻进鼻间,让他脑中为之一清。
“给。”袁瑶衣放下水壶,见詹铎的手还擎在那儿,便将水杯给送去他手中。
詹铎手指接触到温热,同时擦被女子柔软的指尖擦过:“好。”
他这一开口,袁瑶衣嗅到了略浓的酒气。他这样晚回来,原是去吃酒了。
既然他坐在这儿,她也不好自己回榻上去睡,便就站在一旁等着:“公子需要什么,我去准备。”
她见他喝了水,仍坐在那儿不动,便问了声。或者是喝得太多,他不舒服。
“没事。”詹铎道,遂又喝了口水。
见此,袁瑶衣没再多问。但是心中确定,他应该是喝的多了点儿。
因为以前父亲也爱喝酒,不过喝大了后总会发脾气骂人,母亲往往就成了那个受气包,一边挨骂,一边还要照顾父亲。
倒是詹铎喝了酒,是不说话,只坐着。
她湿了一条手巾,送去给他:“公子擦擦脸吧。”
詹铎不声不响,接过手巾擦了自己手和脸,然后自桌旁站起。才要侧身,便发现女子伸手过来想要扶他的意思,也不知为什么,到了一半又收了回去。
他让她住在自己房中,不就是许了她可以靠近自己?都多少日子了,还这样胆小谨慎。
“周家的时候,你被吓得不轻吧?”他问。
“嗯?”袁瑶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周家,便说,“没有。”
詹铎轻笑了声,可能是喝酒的缘故,竟多了几分好听:“那些过去了,以后没人敢那般对你。”
袁瑶衣矮他太多,这样站的近,他盯着她看,总觉得他随时会倾倒过来:“公子还是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