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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的手落上她的肩头,带着她转身,并往外间走。
袁瑶衣看他,这是一定要她等着吗?
她重新坐回榻上,詹铎拉开边上的毯子给她盖上,然后重新回去了里间书房。
袁瑶衣身子斜斜倚着,眼睛看着紧闭的屋门,外头骤然风急,摇晃着梧桐光秃的枝丫,在窗纸上印下狰狞的画面。
心中不禁祈愿,明日天气晴朗,这样阿兄赶路就不会太遭罪。
迷迷糊糊的,她被詹铎唤醒,说一起回德琉院。
袁瑶衣从榻上下来,找了自己的斗篷披上,脑中还在半懵半醒间,见到詹铎走了出去,她也便跟着走了出去。
这种才睡着便被唤醒的感觉很不舒服,加之她本来腹中就有些难受,因而走得略慢。
已经是深夜,整座府邸安静下来,结冰的湖面黑黢黢的,让人觉得发瘆。
“瑶衣,”詹铎步伐放慢,特意等着她跟上自己,“找你的姨母,你想的是什么办法?”
提到姨母,袁瑶衣精神稍稍清明起来:“我会继续打听。”
她在京城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别的门路,只能一步步打听。当然,砌州布铺的女掌柜,也是可能给她消息的。
“这样是最直接的办法,但是不一定有效果。”詹铎道,见她的斗篷兜帽有些歪,便伸手过去给她整理。
袁瑶衣只觉眼前一暗,兜帽沿儿已经卡下来,直接遮到眼睛上方,便只能抬高下颌去看他:“我知道。”
她倒不认同他所说的没有效果,任何事情,只有你去做了,才知道有没有效,哪怕是最笨的办法。
这时,她的发顶上一重,是詹铎的手并没有收回去,而是停在耳侧上方那儿。
“我想到一个办法。”詹铎说道,眼帘半垂。
“什么办法?”袁瑶衣问,而她头顶上的手并没有拿开。
反而不知为何,能试着他的手指在用力,明明隔着厚厚的布料。
“后面我告诉你。”詹铎道,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袁瑶衣嗯了声,故意将头低了下。这样,果然试到他的手抬走,只是似乎抬走前揉了一把,很轻,或者只是错觉。
回到德琉院,两人进了正屋。
袁瑶衣道了声安好,便往自己的西间走去。
詹铎看着那抹身影进去,继而看看自己的东间卧房。他如今是她的夫主,又住在一间屋中,于情于理,他可以叫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