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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舜煌下到停车场,让苏航开车,将他送到了江一帆常去的那间江边酒吧。
江一帆与他的新女友,以及上官云飞,都坐在酒吧相对独立的一角。
看到杜舜煌到来,江一帆热情地起身招呼。杜舜煌一声不哼地坐了下来。
整整两个小时,杜舜煌只顾闷头喝酒,对于江一帆各种问话与谈话,一概不理会。江一帆与上官云飞很快就看出,他今晚心情不好,于是都不敢再惹他。
杜舜煌此前跟叶蓁蓁喝了两瓶红酒,已有些微醺。酒吧里,四个人又一起喝掉了一大支洋酒。因此,当苏航开车将杜舜煌送回江心岛别墅时,杜舜煌下车的脚步,已有些飘忽了。
今晚,对于杜舜煌来说,是难得放纵的一夜。
他脚步虚浮地走进别墅大厅时,看到墙上的挂钟已经走过深夜一点了。
杜舜煌踏旋转木楼梯,一直往上走。到了二楼,他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
待他终于停止攀登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手扶着楼梯栏杆,直接跨上了三楼。
脑袋的火热与昏沉,让他不愿多想。他伸手打开房门边上的暗格,取出一张IC卡,打开了房门。
莫槿的卧室,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淡淡月光,以及走廊里微弱的灯光,偷偷地渗进几缕光线。杜舜煌就着那月光与灯光的交错,隐约辨清了房内妆台、桌椅与大床的方位。
房内很安静,熟睡的女子,发出很轻很浅的气息,透出丝丝安宁与温柔。
杜舜煌的思绪是混沌的,但有一个思路很清晰:这个时候,她睡得正香,可不能吵醒她。于是,他将进入一楼大厅时换上的毛拖鞋,脱在了房门口。
赤着双脚,他轻步走到莫槿的床前,在铺了舒适地毯的木地板上坐了下来。
就着透进窗边的月光,他在黑暗中,渐渐辨清了莫槿躺在床上的身子、颈脖、头脸,以及不老实地伸出被外的两只手臂。
江城的秋夜,颇有些凉意。杜舜煌轻轻揭开被子,将她的两只手臂盖到了被内。然后,他又往上拉了拉被子,只因担心她的颈脖受凉。
杜舜煌在床前坐了许久,安静地地看着床上的人,大脑一片茫然。
熟睡中的莫槿动了动身子。被子盖得有些厚,她觉得有点热,于是,她又将一只手臂伸了出来。
杜舜煌坐在地毯上,俯身向前,捉起了她的手。
她的手又绵软,又温暖,又舒服。杜舜煌突然不舍得放下了。他用两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