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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的事,先放放啊。”
孙施惠闻言没多大情绪,只垂眸盯一眼身边人,“我特地空了一个半小时出来接待你,结果呢,你跑去二面你的相亲对象了!”
汪盐才想说要你管……
孙施惠冲她嘘一声,装模作样地吓唬汪盐,他今晚约的是位华人民间古玩收藏家,有政有商的地标联名项目,“你这个时候跟我咋咋呼呼,害我丢了标,汪盐,我告诉你,你就是赔我十辈子都赔不起。”
汪盐才不听他,OK,她惹不起,“我不咋呼,我走还不行吗?”
“不行。”孙施惠两只手扶住她的肩膀,用了十足的力道钳住她,“你要么在这好好待着,要么就陪我出去应酬,总之,不能走。汪盐,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他说来年春夏两季,他只有这么一个项目计划。黄了,他半年没嚼补。
“而且,我有正经事跟你谈。”
汪盐不作声,也稍稍仰头,来避开些他的“亲近”。
等到能感到她肩膀的松弛时,孙施惠也才摘开他的手,歪头问她,“怎么说?”
“是在这,还是陪我去应酬?”
“我为什么要陪你应酬?”
“能陪你们姚女士,为什么不能陪我?”
“姚总发我工资,你发吗?”
“发啊,你开个价。”
“神经。”
有人被骂了也不气,只让汪盐在里头坐坐,“我没进来前,你哪都不要去。”
汪盐白他一眼。
孙施惠却刮了她的鼻子,拈着她鼻尖的汗,提醒她,“热就把羽绒服脱了,笨蛋。”
从里间出去,门没阖上之前,汪盐就听见孙施惠很熟络的应酬口吻,或英文或中文的做东人姿态。
而她站在一处五斗橱边,好久都在回神,她为什么答应他留下来。
不走的结果就是她在休息室里没阵仗地走了几圈,最后在一处伊姆斯躺椅边坐下,跌靠上去,精神休憩,大概眯了一个钟头的样子。
门锁被轻声地旋开了。
孙施惠手里端着盘椒盐做法的小银鱼,再一杯绵密的黄油啤酒,人走进来,拿脚勾上了门。
汪盐躺在椅子上没动弹,她根本没说话。
门口的人,“嘘,别说话。”
只见孙施惠把手里的盘子和酒放到一张小圆茶几上,再连茶几搬到汪盐跟前,“尝尝。”
“干嘛?”
“刚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