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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郑嬷嬷叹息:“这些日子老身都看出来了主子这一趟是非走不可,您又何必强留呢”
“不。”
池鱼认真地道:“我觉得还有希望,你看,我每次跟他说话,他都会移开目光,他是心虚,他心里是有我的,只是嘴硬了点。只要我再加把劲。他完全可能留”
“主子已经在准备回去了。”
打断她的妄想,郑嬷嬷垂眸道:“他本是要交代事情的,但方才回来,直接扔了一本册子给老身,让老身和苏铭去办,他已经先行施法,准备回月宫。”
瞳孔微缩,池鱼愣愣地转头看了一眼主屋。
房门紧闭,里头恍然有光倾泻出来。
“不会的。”
池鱼摇头,咬牙便冲了过去。
“姑娘”郑嬷嬷低喝一声,想拦已经是来不及,只能看她撞上门去再跌回地上,如同撞了一堵墙。
连忙过去将她扶起来,郑嬷嬷又心疼又好气地道:“主子施法回月宫,哪里是您能闯得进去的”
池鱼撑着地跌坐着,神情有些呆愣:“他当真舍得我”
郑嬷嬷已经不忍心说出答案了。
门扉微微泛光,池鱼盯着盯着,眼泪便又决了堤。
只有她一个人舍不得吗舍不得那个将她从火场里救出去的人,舍不得那个为她出头教训沈弃淮和余幼微的人,舍不得那个喜欢人间小玩意儿和糖葫芦的人,也舍不得那个每夜都抱着她入睡的人。而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想见沈弃淮那就别问了,跟我来。”
“你只管一时糊涂朝人射箭,其余的交给我。”
“公堂之上也敢伤人,谁给你的胆子”“我给的,你要是不服气,来找我说。”
“你是我沈故渊的徒弟,我的徒弟,只有别人高攀的份儿。”
喉咙里哽得生疼,池鱼伸手,拍上那坚固如铁的门,一下下的拍得“哐哐”作响。
“沈故渊,你曾经问过,我的感情是不是当真拿得起放得下的,我现在告诉你真话,我这个人。拿起了很难放下,我放不下。”
“你能不能别走你走了,我可当真嫁给叶凛城了。”
“师父”
郑嬷嬷听得心酸,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姑娘,好了,主子去意已决,您留不住的。”
池鱼挣脱她的手,坐在地上曲起膝盖,死死地抱着自个儿:“我不信,他会出来的。”
被雨淋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