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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这样的事我已经做过成百上千遍了。像狼垂涎羊群那样,细细观察,从中找出老弱病残傻。但只有这一刻,我不是猎食者,而是猎物。我没准儿会选中一个疾行者,而他用不了半秒钟就能抓住我,或者更倒霉,选中的是耳语者,在一英里外就被他发觉。就算是那个电智人小女孩,也能在我失手的时候轻而易举打败我。所以,我必须比往日更快,更聪明——或者,说来凄惨——比往日更好运。这真让我恼火!还好,没有人会注意一个红血族的奴仆,没有人会注意一条在众神脚下爬来爬去的虫子。
我掉头往广场走,胳膊在身体两侧晃晃荡荡地甩着。这是我的翩翩舞蹈:穿过最拥挤的人群,让手探到皮夹或口袋,就像蜘蛛抓到苍蝇。我没傻到要在吉萨的店里下手,而是跟着人群来到广场上。这会儿,四周那些新奇的玩意儿不再让我头晕目眩了,但视线越过它们,我看见每处暗影里,都一动不动地站着身着黑色制服的警卫。在这不可思议的银血族之国,每一点异动都更显眼。银血族的人很少互相对视,也从来不笑,那个电智人小女孩喂着奇兽却一脸无聊,商贩们甚至都不讨价还价。只有红血族,围着这些锦衣玉食、优雅娴静的男人女人团团转的红血族,看上去反倒是更有活力。除却夏日的热浪和骄阳,除却光彩照人的招牌,再没有什么地方比这儿更寒气逼人了。
最让我焦心的是那些藏在遮篷或走廊里的黑色摄像机。警卫们可能在家、在岗哨、在角斗场待着,却如同全都在这个市集站岗。我都能听见他们嗡嗡嗡地告诫道:“有的是人盯着这儿呢!”
人潮推着我来到中央大道,一路经过几家酒馆和咖啡馆。一些银血族坐在室外,一边看着闹哄哄的人流取乐,一边享受着他们的早晨饮品。还有些看着嵌在墙里或悬挂在门廊中的屏幕,从古老的竞技决斗到新闻直播,再到五颜六色的新奇程序,个个自得其乐。屏幕中高亢喧闹的声音、远处电流流动的低鸣,在我耳朵里乱成一团。银血族怎么能在这儿待得下去呢?我都晕头转向了!可他们没觉得困扰,反而怡然自得。
映辉厅微光闪烁的影子笼罩着我,我又傻乎乎心怀敬畏地看呆了。但紧接着,一阵低低的哄闹声让我回过神来。那声音乍一听很像是在角斗场主持人宣布“盛宴开始”的调子,但细细分辨,它更低更沉,和角斗场里的完全不同。毫不犹豫地,我冲着喧闹声跑了过去。
在我旁边的一家酒吧里,所有屏幕都切换成了同样的画面,那不是什么皇家演说,而是一则突发新闻。就连银血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