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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思风绝望地四下张望,想找出逃命的法子。没有。双花站到祭石旁边,一只手指伸向空中,态度非常礼貌,同时不失坚定。
灵思风回想起一件往事。有一天,双花觉得路上的牲口贩子打牛打得太厉害,于是挺身而出,为保障动物权益做出了不懈的努力,结果不但害自己被踩了无数脚,还在身上留下了不少淤伤作为纪念。德鲁伊们投向双花的眼神是通常只为发了疯的绵羊或者一阵青蛙雨而保留的那种。灵思风听不清双花在说些什么,不过还是有几句“种族习俗”、“浆果和鲜花”什么的飘过安静的人群,传到了他耳朵里。
就在这时,一把秸秆似的手指捂住了巫师的嘴,匕首锐利的刀锋贴上了他的喉结,一个衰老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别做声,不然你就死定了。”
灵思风的眼睛在眼窝里乱转,好像在竭力寻找一条出路。
“如果你不许我出声,”灵思风嘶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听没听懂你的话?”
“闭嘴,告诉我另外那个蠢货在干吗!”
“不,你看,如果我必须闭嘴,我又怎么能——”喉咙上的匕首化作灼热的疼痛感,灵思风于是决定暂时把逻辑放到一边。
“他叫双花。他不是这儿的人。”
“一看就知道。你的朋友?”
“我们是有不少倒霉的联系,没错。”
灵思风看不见这个人,但感觉上,他的身体好像是皮毛做成的,还带着一大股子薄荷味儿。
“挺有胆量,这我得承认。照我说的做,他也许不会落到个被摆到石头中间的下场。”
“唔。”
“他们这儿的人可不怎么好说话,你知道。”
就在这时,月亮遵循“说服律”冉冉升起;只不过按照石头的计算法则,它完全出现在了错误的方位上。
在石头预测的地方,一颗耀眼的红星正从破布般的云层上往下看。它正好悬在最神圣的那块石头上方,就像死神眼窝里的亮光一样不停闪烁,又阴沉又可怕。灵思风还发现它比昨晚更大了些。
祭司们惊恐的叫喊直冲云霄。看客们则争先恐后地往前挤——好像会很有看头。
灵思风感到刀把滑进了自己手里,身后一个人压低了嗓门问:“干过这种事儿吗?”
“哪一种?”
“冲进神庙、杀掉祭司、偷走金子,最后拯救少女。”
“不,这么长的还从没干过。”
“学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