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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勒巫师微冷的手指虚虚落在少年的脖颈。
轻轻地,微不可觉地颤抖。
……差一点。
差一点弄伤他的阿尔兰。
比起战败、比起死亡、比起阿尔兰离开,这才是最可怕,最无法接受的事情——他居然有可能伤害到他的阿尔兰。而他的阿尔兰对此一无所知,不知道他如此恐怖,如此残忍,如此血腥。
更不知道他一旦失控,就随时可能粉碎他。
图勒巫师想感受少年颈动脉奔腾的血液,确认爱侣还好好的,安然无恙地在他怀里。却犹豫地不敢触碰。
他怕自己情绪未消,怕自己失控扼断少年的咽喉。
——那太简单了。
冷而苍白的手指悬停在脖颈侧,久久未落下。
仇薄灯仰着头。
对上年轻男子眼底的银灰狂潮,火光在其中跳跃,涌动,折射出刀锋淬火的质感……真奇怪,他怎么看起来这么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的啊!
……总之,是想碰他又不敢吧?
细皮嫩肉的小少爷不知道自己差一点经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样的险境中。他只察觉到图勒巫师的恐惧和后怕,想了想,凑上前,主动把莹白脆弱的脖颈送到男人的手掌中。
“怕什么,”仇薄灯故作镇定,实则耳尖发红,“给你摸好了。”
毕竟情况特殊。
他想。
少年纤细的脖子托付到图勒巫师骨节宽大,指骨坚硬的掌中。只要一收紧虎口,就能像扼断新芽一样,扼断他伶仃的颈椎——哪怕是部族最弱的勇士,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办到这点。
无知无畏。
图勒巫师低垂下眼睫。
将指腹按上少年一捏就碎的脖颈,细腻洁白的皮肉,底下秀气的骨节,些许还没散尽的红痕……毫无自我保护意识地交付到男人手中,不知道那些痕迹,那些清丽的线条,会激起什么样可怖的欲念。
按住他,把暗金的、镀银的镯子锁上他的咽喉、手腕、脚踝……逼他只能抬起头,眼睫湿漉漉地承受所有不能承受的狂潮……一遍又一遍地占有、标记、烙印、直到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从里到外,都被怜爱透了。
哪怕被带回去了,也洗不掉他的气息。
不知道。
所以不怕他。
摩挲脖颈的手指未免太过小心翼翼了,用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很难想象,一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