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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始侵占仇薄灯生活的方方面面。
就像某种注进日常的毒素,无声无息,直到不可分离。
可仇薄灯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他乖乖张开口,接受恋人的投喂。
大概是生在阴冷地底的缘故,浆果沁出一丝丝鲜冷,有点酸,又有点甜,算得上味道不错。不过,仇薄灯不觉得以前的阿洛自己会剥掉外边的皮——这是初见的时候,仇小少爷刁难出来的。
那时他们关系还僵。
仇薄灯被图勒巫师强留在身边。
白日赶路也就算了,好歹知道仇薄灯不喜欢自己,不怎么过来找嫌。晚上却不由分说,要把人揽在怀里,抗议无效,逃又逃不掉。仇薄灯又是个少爷脾气,记恨起来,方方面面,想方设法找茬折腾。
图勒族人日常饮食,分红白食,红食基本都是牛羊肉,白食则是各类奶制品。
仇薄灯折腾一阵,硬生生把图勒巫师的手艺折腾到他也找不出刺的地步,就开始挑剔只吃红白食,太腻太腥。
图勒巫师不得不冰天雪地里,去给他找果子。
浆果找回来了,小少爷又非要去了外边的皮才肯吃,理由是那一层薄皮太涩,影响口感——浆果去皮,亏他折腾得出来。谁知道,图勒巫师以风作刀,竟然真给一粒一粒,全给他剥好了。
想想还有点好笑。
天生萨满的力量拿来干这个,传出去,各部的巫师们一定会哭吧?
仇薄灯想着,趁图勒巫师给他剥第二粒的间隙,飞快捞起几粒没去皮的丢进嘴里。图勒巫师一顿,捏住他的下颌,要他吐出来。
仇薄灯两颊的软肉,被捏得下陷,但死活不肯张口。
“唔……”他秀气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好酸,这也太酸了吧!他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要被酸倒了。
压根不敢细尝,仇薄灯“咕噜”一下,胡乱咽了下去。
饶是如此,口中的余味,依旧逼得仇薄灯眼圈泛红,泪光闪烁,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他生起气来,生得真心实意,也不管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不高兴地冲他的恋人指控:“好酸!你怎么能这么吃啊?”
“还有,”他揪着一路过来的所见,隔了好几年时间,一块儿冲独自住在山洞里的怪物少年算账,“怎么可以什么东西都不铺,直接睡在石板上啊?着凉了怎么办。洞里这么潮,好歹也建个屋子啊……”
——小少爷忘了,自己才是图勒巫师的所有物,此刻指责起图勒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