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设计?不是你千方百计地下药?不是你脱了衣服勾引?”
这边的七婆子终于忍不住了,睥睨地瞪了覃侧妃一眼。
“勾引?若是太子不喜,你就当真脱了衣服,太子也不会临幸,也就我家侧妃,衣裳穿着薄一些,太子见了都是受不住!”
说着,七婆子上下打量了覃侧妃一眼。
“这般长久了,未曾得宠幸,想来是咱太子爷看不上眼,不喜欢覃侧妃,就是再如何想法子,出主意恐怕都是徒劳。”
“殿下就只喜欢我家侧妃这样的,旁的平平无奇姿色的看不上……”
覃侧妃似人踩到了尾巴一般,猛地站了起来。
“你个刁奴,竟敢对本侧妃这般……”
“覃侧妃当真想得殿下宠爱?”
此话姜浓一经问出,那覃侧妃当即将要训斥人的话吞入了腹里,迟疑地望着姜浓,既想知道姜浓要说的法子,也满面地防备。
“你要帮我?”
姜浓淡淡地瞥覃侧妃一眼,凉薄一笑,摇了摇头:“殿下要宠幸谁,也只能是殿下来说,我如何能帮得了你?想来覃侧妃有这般多的法子,自然是有计策的,不过我也是要提醒覃妹妹一句。”
覃侧妃:“什么?”
姜浓嘴角微勾,直勾勾地望着覃侧妃:“若是你有什么害人计策用到我瑶尘轩的人身上,或是太子身上,太子妃便是你的下场。”
覃侧妃双瞳猛地一怔,难以置信地望着姜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是威胁我?”
姜浓起身,噙着笑:“是又如何?你既知我心狠,连着新生姐姐都敢害,又何况是一个你呢?”
覃侧妃又往后退了一步,那模样是当真被姜浓给吓得不轻,不过还是硬着脖子道。
“你的把柄皆在我手上,竟是还敢如此!你就不怕,就不怕……我将你的秘密告诉太子,告诉皇后娘娘,告诉宫中所有人,待到那时候,你就是……”
“我等着,你且去告。”
未等覃侧妃把话说完,就是被姜浓打断,开口说了这一句。
随后随意看了一眼七婆子,在软榻上垂眸,温柔地抚摸腹中的孩儿。
“七婆婆,送客!”
七婆子当即就上前,挡在了覃侧妃的面前,做了一个请人离开的姿势。
“覃侧妃当是应理解一番我家侧妃,她如今是月份大了,如何能被你这般叨扰污蔑,若是动了胎气,我家侧妃要遭殃,覃侧妃你呢?你必然也是要受牵连的。”
听了七婆子的话,那覃侧妃当即往后头退了一大步,恐惧地看了一眼姜浓的腹部,又是往后退了一大步,似还真的怕姜浓那大大的肚子会出了什么毛病,讹上她一般。
她恐怕是有千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于是,瑶尘轩内伺候的就是见,那本是赶都赶不走,胡言乱语的覃侧妃,快步离开了瑶尘轩,似乎害怕后头的人追上她似的。
而这边,刚是出了瑶尘轩门的覃侧妃,仍旧是脸上一片煞白,时不时地抚了抚胸口,当真被吓得不轻。
一旁的小丫头询问:“侧妃怕什么?那姜侧妃的孩子哪里是想生就能生,怎会这般凑巧?”
覃侧妃瞪了那小丫头一眼,仍旧心有余悸:“你不懂,万一被她讹上了,我就完了!”
“宫里头的女人哪一个是善类,就单独说这姜侧妃害死了自已的姐姐,她还有什么事不敢的?”
越是说,覃侧妃就越发觉得胆战心惊,她是恐怕待会儿若是传出这姜侧妃肚子疼,出了事,她恰好又是从瑶尘轩出来的,便是洗不清了。
若是那姜侧妃执意说是她,执意要害她,为了除掉她,连自已孩子的安危都不要了……那她岂不是……
完了,完了!
越想,覃侧妃就是越慌张,脸上一直紧绷着。
连着一旁跟着的奴才都注意到了,试图宽慰两句。
“侧妃娘娘莫要多想,不会那般巧合的……”
覃侧妃:“她会不会现在就在让太医熬打胎药……”
伺候的奴婢:“……”
覃侧妃:“她这般恶毒,又是已然有了一个儿子了,恐怕不在意腹中的这一个。”
伺候的奴婢:“……”
覃侧妃:“她定是在想如何除掉我,如何斩草除根的。”
伺候的奴婢:“……”
覃侧妃:“你们快回去探查,看她可是身子不适。”
伺候的奴婢:“……”
覃侧妃院内伺候的众人如何也没想到,因着去了瑶尘轩这一次,这覃侧妃一整天都是胆战心惊的。
时不时派人去瑶尘轩查看,看那姜侧妃身子可有妨碍。
可是喝了什么药。
肚子可是痛了。
便是夜里头睡时都是睁着眼睛,吓了守夜的奴婢一大跳。
嘴里面还喃喃有词说着胡话。
“……我看过宫斗橘……诬陷我,就鱼死网破……”
“……傻不拉几的二百五……”
“……要是有麝香头就好了……”
一旁守夜的奴婢时不时地眯了眯。
她也是习惯听侧妃这般胡言乱语了。
不过今日,显然胡言乱语的次数更多了,应该做了好些个噩梦。
乱说着胡话。
想来这主子当真是被瑶尘轩那位受宠厉害的给吓到了。
那位可真的厉害,得了独宠不说,就是如今怀了孩子,还能把太子爷吃得死死的,如今还能将平日里头脑灵光的覃侧妃给吓得不轻。
做了一夜的噩梦。
到底是不能比。
都是侧妃,咋就差距那般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