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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先针对玛丽·贝斯。”
加勒特突然转头看向单向视线玻璃窗,直盯着萨克斯所坐的地方。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一下,好像已被他知道自己就坐在这里,虽然他不可能看见她。
“说吧。”医生鼓励说。
加勒特转回佩尼医生身上。“好吧。我想,我得说很高兴她已经安全了。”
医生微笑说:“很好,加勒特。就从这里开始。告诉她是你救了她。告诉她为什么。”他朝那张空椅子点点头。
加勒特局促不安地看着那张空椅子,开始说:“她来到黑水码头区,然后——”
“不对,记住你正在和玛丽·贝斯说话,假装她就坐在椅子上。”
他清清喉咙。“你到黑水码头区。那个地方,哎,真的,真的很危险。有人在黑水码头受伤,有人在黑水码头被杀。我很担心你,我不想看到你被那个穿工装裤的人伤害。”
“穿工装裤的人?”医生问。
“杀死比利的那个。”
医生的目光越过加勒特看向律师,他只是摇摇头。
佩尼医生问:“加勒特,你知道,即使你真的救了玛丽·贝斯,但她也许在误会,以为自己做了一些让你很生气的事。”
“生气?她没做任何事让我生气。”
“可是,你把她带走远离她的家庭。”
“我带她走是为了她的安全。”他想起游戏规则,便转头对着椅子说,“我带你走是为了要保护你的安全。”
“我只能这么想,”医生轻声说,“你一定还有什么话要想说,我刚才就发现了。你有很重要的话要说,现在却不想开口。”
萨克斯也从加勒特脸上看出这点。他的眼神虽不安,却对医生的游戏很感兴趣。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的确有事想要说出来,是什么事呢?
加勒特低头看着自己又黑又脏的指甲。“呃,也许有一件事吧。”
“说下去。”
“这……这有点困难。”
弗雷德里克向前坐近了一点,握笔的手停在一摞纸上。
佩尼医生轻柔地说;“让我们想象这景象……玛丽·贝斯就在这儿。她在等,她在等你说话。”
加勒特问:“她会吗?你是这么认为的?”
“没错,”医生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你想告诉她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吗?你要带她到哪儿去?那地方的情况如何?或告诉她你为什么要带她到那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