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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得极尽,近到他能清清楚楚地察觉到她的鼻息,也看到她眸中的傲气与恨。
徐思婉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切着齿告诉他:“她一而再地对臣妾下手,布局数年步步心机,哪一次不是想要臣妾的命?如今……臣妾为了陛下容她善终、容她到最后一刻,所盼不过是陛下为臣妾出一口气,臣妾过分吗!”
她怒然质问,盛气凌人的样子已全不再有入宫时的谨慎。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这些日子的他已足以让她知道,他早已离不开她。任何事情,只消她能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让他自欺欺人,他都会依她的。
甚至,就连唐榆的事情也是这样。
她和唐榆那场戏做得固然小心,但他也未见得就没存几分侥幸,根本不想追根问底,只盼她能给他一个说辞就好。
若不然,他何必只派王敬忠一个人去盯着呢?
所以,今时今日的她还怕什么?她就是要逼他,逼得他退无可退!
是以她说完一番“道理”之后便不再多言一字,只是凌凌地睇着他。
四目相对几息,他如她所料,气息一松:“罢了,朕依你。”
“谢陛下。”她顿显笑意,笑容轻快得与方才判若两人。他被她的情绪带动,亦舒气地笑起来,下一瞬,她撒娇般地抱住他的胳膊,“臣妾近来心力不支,只好成天成夜地躺着歇息,也是无趣。陛下若是不忙,陪臣妾待一会儿好不好?”
“好。”这一回他应得不假思索,继而与她一并坐到床边,又被她拥着躺下。她眉眼弯弯地笑望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意乱情迷,心里只嘲讽地想:啧,男人……
这世间对“男人”总有些美好的想象,想他这样高贵而大权在握的,总是令人憧憬。而若唐榆那般挨了一刀的,常会惹得世人嘲笑,不论男人还是女人,提起宦官,总觉得见不得光。
可她现下却觉得,唐榆比他更适合那些世人常用在男人身上的赞美,譬如顶天立地、譬如温文尔雅,甚至于有些时候,她会觉得唐榆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比他更为矜贵。
而他,就像一座烂泥所制却强塑了金身的佛。外表再怎么耀眼、再怎么让人不敢亵渎,内里也还是烂了的,烂到让人作呕。
她怀着讥嘲在他怀中睡去,梦中恍惚里又回到了冷宫,回到了念珺刚学走路的时候。
那时候念珺总有些心急,明明走还走不稳,却就急着想跑。唐榆总跟在她身后小心地护着她,见她要往下跌就会一把拎住她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