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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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打从一开始我对殿帅就只有敬畏景仰,从来不曾慢待或得罪过殿帅。能否请殿帅超生,饶过我这一回,自此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殿帅赏我的恩典了。”
可是那位权臣不说话,以一种讥诮的眼神审视着她,良久才轻轻哼笑,“四姑娘有这份心,你母亲应当很觉得安慰。只是沈某有一点不明白,你求沈某饶你一回,若再有别人登门,你也去求别人么?还是只要登门的不是沈润,其他的一概好说?如此看来不是姑娘得罪过沈润,是沈润得罪过姑娘吧?”
她果然不说话了,这样的沉默让他暗自咬牙。可正当他横了一条心,偏要和她作对时,她忽然道:“若是别人,家里老太太和太太还能容我婉拒,但若是殿帅……只怕就没有我说话的余地了。”
这话也算掏心挖肺,谢家想攀附指挥使府,打从那天让她独自登门,他就看得一清二楚。后来他对她生了兴趣,自然仔细打听她的一切。谢家原本并没有打算接受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只是因家宅一直不宁,疑心靳姨娘作祟,才想方设法把人从陈家老夫妇手里夺回来。她之于谢家,如同镇宅的物件,当交换的条件不够诱人时,大可以继续留住她;若有朝一日她的婚事能为谢家打开通往上京的大门,那么她的价值才算真正得到了体现,镇宅便镇得更名副其实,可以把人交出去了。
然而他不信这是她全部的理由,原本有心逗弄她,但越说越透彻,就想去挖掘更深层的内情,“单是因为这个?若沈某容你两年时间处置自己的事,你觉得如何?”
清圆笑得有些惶然,“我和殿帅,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么?”
“没有么?”他故作惊讶地反问,然后目光灼灼,笑得放肆,“我以为凭我和四姑娘多次亲近,四姑娘心里应当已经接纳沈某了,原来还没有?”说罢回头朝门上看了一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或者四姑娘现在随我出去,听听你那些哥哥们的意思?”
他作势要走,她骇然牵住了他的袖子,“殿帅,你明知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何必成心往自己身上揽事呢。殿帅从这道门走出去,大不了多了一则佳话,清圆的名声就毁了。若果真如此,谢家一定会向殿帅讨要说法,殿帅当真愿意和谢家攀亲么?”
如果单要女儿不要娘家,所谓的攀亲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哪里能影响他分毫!但他毕竟是诗礼人家出身,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深知道名节对一个姑娘有多重要。玩笑归玩笑,开得过火了,一不留神便让她万劫不复,他自然懂得拿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