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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的,哪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蒙难?”她不卑不亢说完,多余的话也不必赘述了,复向沈家兄弟行一礼,从花厅退了出去。
这番话能不能引起沈润的共鸣,恐怕要看运气了。清圆沿着游廊往回走,侍女在前引路,廊下灯笼摇晃,十步便有一盏,从底部圈口洒下一片柔软的光。和那种厉害人物过招,实在要耗费巨大的心力,她从未说话说得这样乏累过,迈出大门的那刻脚下发虚,简直有腾云驾雾之感。
抱弦一直在台阶下等候,见她出来忙上前搀扶,“姑娘,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往停在巷子里的马车走去。老太太已经等了许久,好容易盼到她回来,打帘迎她上车,向外吩咐车夫:“回去。”
“究竟怎么样?可见着都使?”老太太问。
清圆颔首,“不单见着了都使,还见着了指挥使。”
老太太很觉意外,“这沈府班直往来不断,没想到指挥使竟回幽州了。那你可把话说明白?指挥使是怎么个意思?”
清圆沉默了下方道:“孙女把能说的都说了,父亲的不易和懊悔也同指挥使交代了,至于他是帮还是不帮,孙女实在不敢肯定。”
老太太怅然沉吟,良久才叹息着点头,“横竖能尽的力都尽了,这头不行,咱们再想别的法子。”一面借着车棚外的灯光打量这孙女,心里知道她的不易,便转了条喉咙道,“今儿辛苦你了,你对这个家的心我瞧在眼里,你父亲也瞧在眼里。咱们终归是血脉相连的,什么亲的疏的,认真说你们都是我的孙女,一条根上下来的,我哪里舍得厚此薄彼!只是你二姐姐娇惯些,她是大太太生的,这也是没法儿。等将来她出了门子,家里事儿也愈发少了,到时候自有你的好处。”
这些都是空口白话,用来安慰人的,清圆笑了笑,没有应她。
清和只比她大两岁罢了,她得等到清和安顿下来,才能在谢家喘上一口气。但这口气果真喘得顺畅么?不说扈夫人能不能让她安稳度日,就说清如,那样的秉性,他日自有数不清的麻烦事要善后。出嫁的女儿,没有几个是真正不管娘家事的,人虽嫁了,心儿神意还在,哪里能放过给她穿小鞋的机会!
“祖母,”清圆轻声道,“早前的女孩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们如今已经算开明的了,但这样登门上户和男人说事,到底不好。我能为父亲做的也只有这些,往后再不管外头的事了,请祖母顾念孙女。”
谢老太太自是无话可说,本来这回办的事就出格了,好人家哪里会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