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呼吸交融，能闻见彼此唇齿间甘冽的酒香，声音低得近乎呢喃：“你觉得呢？”

孟砚之眨了眨眼，转开视线，看向室友，笑着说：“大概是他吧。”

他开的几瓶酒都被室友喝光了，对方正醉醺醺地在和隔壁玩大话骰，喊号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输了便干脆利落地仰头喝下一整杯。

顾安宁从善如流地拿过桌上的一副骰子：“你想玩吗？”

“我不太会。”孟砚之回答。他这也只是第二次来酒吧，在进任务世界前是没钱也没时间，进任务世界后则是全身心围着沈慕兮打转。

“没关系，我教你。”

他们挨得很近，顾安宁低声跟他讲游戏规则，酒桌上的骰盅响起碰撞的声音，最后停下来。

孟砚之大概听懂了，他掀起盅看了一眼，嘴角抿着笑：“我要叫三个三。”

“那我就叫四个三好了。”顾安宁很纵容地笑着，孟砚之却喊了开。

于是两个人掀开自己的点数，顾安宁有两个三，孟砚之却一个都没有，他输了。

“你真的是第一次玩吗？”喝酒的间隙，她看着孟砚之笑，酒液清澈透亮，打湿了她红而润的唇瓣，“这么敢瞎说。”

“大话骰啊，”孟砚之弯了弯嘴角，“谁胆子大，谁就赢咯。”

又玩了几轮，孟砚之有输有赢，他的脸喝得红扑扑的，顾安宁便收了骰子笑道：“不玩了，喝醉了还得扛你们两个，扛不动啊。”

她摇头的样子十分逗乐，孟砚之笑着说：“别人都是让客人心甘情愿地多掏钱，你怎么还往外推啊。”

顾安宁却用那种别有意味的眼神深深地看着他，沉默良久才轻声说：“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