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熊掌本就不可兼得。”
“如果苏将军的大义是祁国百姓,那她就该将儿女情长抛之脑后,可她却因为嫉妒做出毁我清白的腌臜事。”
“那她和她口口声声说瞧不上的深宫胭脂俗粉有什么不同?照例不是什么好东西。”
“鸿鹄之志?太子殿下不觉得说出来简直像个笑话吗?”
安慕宁的一番话跟钉子一样扎在祁昱珩心头。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安慕宁直接堵了回去:“殿下是想说苏将军是被冤枉的吗?是那两个贼人往她身上泼脏水吗?”
祁昱珩眉头拧得更深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安慕宁嘴角一勾:“殿下的眼睛真瞎。”
她这次算是对他一点都不客气了,不骂醒他,这个男人就要被情情爱爱冲昏头脑,黑白不分了。
祁昱珩脸上染了一丝怒意:“太子妃是不懂规矩了吗?”
敢这么跟他说话。
安慕宁在心里呵呵两声。
她皮笑肉不笑道:“滟澜山有渊王的涅槃铁骑坐镇,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那两个贼人如果不是有内应,要怎样才能溜进来?”
“这是殿下一瞎之处。”
“冒着生命危险擅闯营地,一不为杀祁帝、二不为杀太子、三不为抢公主,就为了轻薄于我?我是灭了他们祖宗十八代吗,要给我这么大面子?”
“这是殿下二瞎之处。”
“被涅槃铁骑瓮中捉鳖,死到临头,既要胡乱攀咬,扣屎盆子给自己谋一线生机,为何不攀咬皇亲国戚,要攀咬白手起家、从底层打拼上来的苏妍桦?她是能保他们,还是能给他们风光大葬?”
“这是殿下三瞎之处。”
“桩桩件件矛头都指向苏妍桦,殿下非但不维护自己的妻子,还要为她一个外人开脱。”
“这是殿下四瞎之处。”
“所以,到底是妾身不懂规矩,还是殿下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