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宁点头:“好。”
一旁的露萍为安慕宁扇扇子,问道:“殿下还是要等太子殿下吗?还是先回南薰殿歇息?”
“既然进来了,那便再等等吧。”
安慕宁往窗外望去,这会儿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也是用晚膳的时候。
她吩咐:“露萍,你去御膳房通知一声,让他们送些太子殿下平日里最爱吃的菜过来。”
虽不知祁昱珩为何与自己置气,不见自己,但想来美食能缓解他的怒气。
再者,自嫁入东宫,她似乎从不曾在私下陪祁昱珩用过膳,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表现表现,也好让他能听进自己有关抗旱的献言。
“是,殿下。”露萍也退下了。
偌大的侧殿此刻只剩安慕宁一人。
她将揣在兜里的宣纸拿出来,一张一张,平整地铺在桌案上。
橙红的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光影婆娑,落在她身上,泛起金灿暖黄的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一汪波光粼粼的春水。
“安慕宁——”祁昱珩便是这个时候来的。
此前侍卫来向他通传,说安慕宁中了暍,症状严重,暂时去了偏殿歇息,祁昱珩的心脏虽紧了一下,但终究未从龙案上起身。
贺景宸来为他请平安脉、扎针的时候,说安慕宁怕疼,替他针灸时,她疼得不行,眼角氤氲上了一层泪水。
就是因为他的这句话,祁昱珩忍不住回想起她的柔弱——
祁宫夜宴的那个晚上,自己借着酒意强硬地将她抵在妆奁上,哪怕只是在她腰间微微一用力,她便肌肤通红,透过薄薄的一层纱,他看得那样清晰。
揉搓都能疼成那样,更何况是扎针了。
祁昱珩终究还是来了侧殿。
“孤听贺太医说你中了暍,给你扎了针,现在好些了吗?”可他虽人到了,嗓音还是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