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还是对苏妍桦怒不起来。
本就是自己在颤声娇的药性下差点与安慕宁行了夫妻之实、差点背叛了她,他有错在先,她怀疑他也无可厚非。
他要去牵她的手,却被她冷冷甩开了。
苏妍桦语气跋扈:“如果占城稻真的不成活,还望太子殿下不要心软饶了安慕宁!”
“苏将军好大的口气,教太子做事?”殿外传来低沉有力的嗓音。
祁昱珩、苏妍桦都循声望去。
只见祁渊一身螭纹蟒袍地站在苍穹之下,一半是威严凛然,一半是黑暗如渊,而威严是表象,深渊才是真他。
苏妍桦的脸色明显白了一下,当即行了屈膝跪首礼:“微臣,参加渊王殿下。”
祁渊一步一步走过去,在苏妍桦身侧站定。
他并没有让苏妍桦起身。
狭长的利眸半眯,寒冽的目光便剜在了跪地的人身上,“本王说占城稻能活,苏将军可有异议?”
明明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却愣是叫苏妍桦后背一阵发寒,声线发紧,她想反驳,但溜出口的话是:“臣,无异议!”
凉薄的唇微微勾起:“那太子妃那儿?”
“臣不敢教太子做事!”
“那,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