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抚上她的脸,粗粝的指腹覆在她结了痂的唇瓣上,映上一点朱红,让他的眸光愈发讳莫如深。
“本王演场戏给你看看,如何?”
安慕宁不知道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他背过手,一袭螭纹蟒袍地走进了隔壁牢房。
安慕宁看不见那边的情况,只能屏息听着。
“没想到安世子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不愧是徐家后人。”
一句话说出口,刚才还乱成一锅粥的牢房竟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是一种就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寂静,连被打的公公们都只是捂着肿得跟头猪一样的脸,压着脑袋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祁渊应该是坐了下来。
安慕宁听见他说:“安远大将军从边疆送了封密信回来,说军营里出了叛徒,是安国细作。”
他慢条斯理地拍着长袍上落的灰:“安世子不妨猜猜,那个细作供出来的主子是谁?”
安弘毅咽了咽口水,他有些心虚:“是、是谁?”
祁渊看了安若芙一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一句话吓得安若芙不可置信得用手指戳着自己的鼻梁,瞪大眼睛道:“我?这怎么可能呢?!”
“不知侧妃是否认识平朔宫里一名唤作石春芳的嬷嬷?”
安若芙看了安弘毅一眼,安弘毅也在看她,安若芙在犹豫了两秒后,点了点头:“认识。”
“她膝下有一子,是安远大将军军营里的人,正是他与北厉串通,要害我大祁,让你们安国坐收渔利。”
“侧妃与世子倒是说说,石春芳的儿子,听的是谁的命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