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倩茹有些不解。
她早已将那日惨烈的战况和王巍说了,王巍也已经和祁昱珩说了,祁昱珩就是在掌握了所有信息的前提下指定了明日的作战策略的。
怎么好端端地要让她再说一遍?
祁昱珩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在桌案前坐下,给自己倒了盏茶。
“是孤没说明白,让军师困惑了,孤想知道的是妍桦那几日在军中的一切,饮食、起居,事无巨细......”
她那个时候在疆界抛头颅、洒热血,可他呢,他在作什么呢?
他陷在了安慕宁的温柔乡里,就连刚才做的那个梦都从妍桦变成了安慕宁,还迫不及待地给安慕宁写了信。
可在北厉军营受罪的明明是妍桦才对。
浓浓的愧疚感在他心里升起。
他想要多了解一下妍桦,了解她吃的苦、受的罪,她是如何节衣缩食、与士兵同吃同睡的他就同她一样,将她的那份坚韧不拔的精神传递下去,让军中所有将士都明白妍桦虽人不在,但精神与他们同在。
可这让王倩茹犯了难。
因为多说多错。
苏妍桦在前不久前才刚杀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大祁将士,将他伪装成是安国细作以此污蔑安慕宁。
保险起见,王倩茹非常粗糙地说了一句:“大将军在军营里不论是起居还是饮食,一切都是从简的,她虽身居大将军的高位,但与将士们同吃同住,是将士们以性命拥戴的大将军、好将军。”
说完她就道:“夜深了,太子殿下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祁昱珩只能点了头。
王倩茹退了下去,合上帐子的时候她略有深意地看了祁昱珩一眼,而后离开了。
偌大的帐子只剩下祁昱珩一人。
苏妍桦的帐子里很干净,也很简单,没有任何香气,不像安慕宁的南薰殿,奢华满溢、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