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卫生院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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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对打扰他的病人很不友好,却也没有发作,胡乱问了几句,随手开了处方和注射单,草菅人命的程度让周三羊无话可说。这年头,部分医生和护士早从白衣天使堕落成了白衣恶魔,上一辈人的医德正走想消亡,在这发展中的乡下地方,想保住健康,唯一的方法是自己多掌握医疗常识。
这一趟看病倒并不贵,连挂号费(不用挂号,但费用还是要收的)、注射费、诊断费和针水,总共十四元五角。但破伤风疫苗要先进行“皮试”,也就是把一滴针水注射进皮下,等待二十分钟观察病人对药物有没有过敏反应。确定可以注射后,才进注射间让屁股再尝皮肉之苦,最后还得静坐半小时,才准离开。
这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简直像一年一样漫长,注射室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人,一排排铁椅子油漆剥落,锈迹斑斑,无论看和坐,都别扭到了极点。头顶上有一根日光灯管已经坏了,忽明忽暗,一惊一乍,没病的人也会吓出病来。
这反差,也太大了点吧?周三羊感觉像做梦一样。昨天中午,自己还在集团总部和人力资源总监施尚共进午餐,因才识被高层管理人员破格优待,前途无量,何等风光。不料才过了一天半,就成了瘸子,缩在鬼屋一样的乡村卫生院里等候判决,如果发生药物反应,还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影响未来几天的ISO外部审核工作。一想到这个,就沮丧得要命,恨不得一刀把脚砍下来。
别误会,想砍的是椅子脚,不是人脚。
曾经没有呆在汽车里,坐在周三羊的右侧,两人间隔了一个空座位。虽然只顾玩手机游戏,没有向左看一眼,耳朵却一直留意着那家伙的反应。这么长时间,一直毫无异状,她也渐渐放下了心,但想起另一件事,却又更加忐忑不安:这混蛋一点都不笨,肯定知道了她的秘密,明天会不会说出去?今天晚上要不要和他商量一下这件事,可谁都没有说破,该怎么开口呢?
“十点了,走吧。”好容易到了护士规定的观察时间,周三羊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催促着曾经。这动作稍微猛了点,牵动了脚下的伤口,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曾经一把扶住了他,将他的右臂架到自己的肩膀上,但马上发现这个男人的身体比想象中重得多,凭自己的力量,未必能搀扶得了他。
“不用,我自己来。”周三羊苦笑,咱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用女孩子当拐杖了?但对曾经不假思索全力相帮,他还是不无感动。这个女孩脾气古怪暴躁,却有一副古道热肠,还真难得。
“那我先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