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大概是用不着闹钟的,从三四点开始便有公鸡打鸣的声响,此起彼伏。
有很多老人会在这个时间点醒来,熬上粥蒸上馒头,出门给菜地浇水施肥。
清晨的菜叶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这个时候采摘下来炒一盘,最是可口。
再晚一些,六七点的样子,天光大亮,村子便也彻底苏醒过来。
每家每户升起袅袅的炊烟,老人们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和挑着担子路过的邻里点头打招呼,聊聊家长里短。
小黄狗翻着肚皮在地上打滚,偶尔摇着尾巴叫一两声,小朋友们便分一点自己的零食给她。
村里的狗是不矫情的,好养活,基本喂什么就吃什么。
林双在恍惚之间听见这些狗吠和小朋友们的笑闹声,还有走街串巷卖芝麻糖的吆喝。
然后……
他是被踩醒的。
有些迷糊的睁开双眼,他看见的不是老房子的天花板。
而是……
嗯,白色的,带着少女感十足的蕾丝花边,还印着一支冰淇淋甜筒。
可爱的呢。
佟歌正一脸嫌弃的提着裙摆,站在林双的枕边。
一大早就给他整这个活儿啊!
特别唤醒服务是吧!
“姐夫的眼神,好奇怪。”
“我这是欣赏美的眼光啊!是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好啊!”
“只是单纯的变态吧。”
“很难说一大早就提供这样特别唤醒服务的女仆,和享受这样服务的姐夫,到底谁更变态啊!”
佟歌意有所指,“显然是姐夫。”
林双秒懂她在说什么,抬起腿掩盖了一下,辩解道,“这也是十分正常的早晨现象啊!”
佟歌轻轻踹了他一脚,“需要处理吗。”
她的语气平淡的像是莫得感情的杀手啊!只要林双一点头,她马上就要手起刀落。
“咔嚓——”的一下子做掉啊!
林双不禁感觉到有些幻痛,“起床了起床了,小鸽子高抬贵脚啊!”
“在那之前,姐夫先把你的手从我的腿上放开吧。”
“好嘞!”
这只佟歌,显然比之前变得要稍微生动活泼一点。
“姐夫的表情又变得更奇怪了。”
佟歌抿了抿嘴,“长久的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一定也会被传染上奇怪的气息吧。”
林双放弃挣扎,“……那小鸽子做好被这样注视一辈子的准备吧。”
“姐夫完全没有改邪归正做回正常人的打算啊。”
佟歌轻轻笑起来,“……一辈子吗。”
林双戳了戳她的嘴角,“当然啊,有编制的呀。”
佟歌点了点头,“还没念大学就分配到了这么好的工作,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奶奶。”
“那种事情不要啊!”
林双垂死病中惊坐起,又被佟歌踩了回去。
少女的脚背绷直,白净细腻的脚踝上,绑着一根红绳子。
她脚趾轻轻点了点林双的胸口,“帮我解下来。”
林双倒是早就看见这条红绳了,毕竟在白晃晃的脚腕上很显眼。
“这条绳子戴了多久了呀。”
“上一个本命年的时候,奶奶给我戴的,说是从哪间寺庙里请来的,辟邪保平安。”
“我本命年的时候也会穿红裤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