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曾晓霞见到林扉进入牢笼时，本以为她会进行反抗，没想到躺在床上，转过身子，背对少年，一动不动。

“不打我吗？”林扉打趣一声。

“打不过你…”

曾晓霞至今仍未搞清楚林扉的系统能力，只记得自己被黑雷缠绕的少年暴打的画面，自己都获得那种身体，还是没打赢，自然是不想反抗。

林扉猜中对方心中所想，偷偷乐。

自己可不能随时随地使用双桥梁。

信息差，真的很重要。

“曾晓霞，别闹了，回去吧。”

曾晓霞又不说话了，还是不愿意放弃系统，回去山里。

见状，林扉做了一个逆天决策，死缠烂打，等了很久很久；曾晓霞渐渐有了一点变化，捂着小腹，辗转反侧，终于是出声了。

“喂，你什么时候离开？”

“不走，怎么了？想上厕所？”

“额…”

林扉阴阳怪气，道：“有什么所谓，反正你占用董海棠的身体都那么久，早已经习惯男生的身体，我也是男的，你就在这里尿尿就行。”

是的。

别忘了一件事。

曾晓霞是女孩子，今年15岁的女孩子；而董海棠是男生。

她都用了别人身体多久了。

“算你狠！”

当曾晓霞背对林扉尿尿的时候，后者突然道：“这段时间里，可怜的董海棠估计只能蹲着上厕所了。”

一听这话，曾晓霞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林扉捕捉到这一细节，乘胜追击。

“秩序的下属部队，也就是媒介部队，这段期间追查到你的住处，在其中发现大量的私人物品，拆开一看，都是你给山区弟弟妹妹和家长买的礼物。你明明一直都放不下家乡的亲人；

而且，我们还查到你的活动轨迹，你曾经去过当初让你参加《变形记》的电视台，我猜测你当时是想报复，却没能下手。

最后，你最近帮几个人交换了身体，你其实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所有贫困苦难的孩子享受一下人生，对吧？”

就是这么一个人。

放不下亲人，又杀不死仇人，还想帮助苦难人。

当林扉说到这里的时候，曾晓霞已经泣不成声，她不甘、愤怒，且悲哀，道：“我只是想追求幸福罢了。”

“我理解，你的初衷至少不是坏的，但做法全是错的。”

……

五分钟后。

林扉离开禁闭室。

曾晓霞已经承诺会帮所有人换回去，并且放弃系统，重新回去小山村，可能会留级一年，重新准备中考，尝试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出来。

林扉打算用自己的薪资暗地里资助她，钱不多，一个月一千几百还是没问题的。

坦白说。

少年的心情不是很好。

有时候，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做好事，还是做坏事。

说到底，自己也是通过系统，加入组织，入学一中，慢慢变成现在这样子。

嘛…当然，曾晓霞的情况不一样，她的系统危害性太大，战力不强，却很bug，哪天和重要领导人交换身体，你敢想象吗？

时至今日，少年对于系统的本质愈发了解。

那是…每一个智慧生物对于幸福的具体映射。

一扯到本质，林扉又不禁思考起源。

“到底是谁创造了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