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棠槿一脸无语。
江源都得到周明辉老爷子青睐了,任江河怎么还说得出这种话?
三年河东三年河西,如今的江源已是今非昔比,即便是任家也都比不过江源,任江河凭什么看不起江源啊?
“爸,你在国外,可能还不知道当前的局势。”
任棠槿很确定,任庭州没有将江源的实际情况告诉任江河,甚至任庭州可能恶意抹黑、贬低了江源。
否则任江河哪怕因为任庭州的关系而不喜欢江源,也绝不可能说出那句,她跟着江源不可能有好日子过。
很显然,任江河现在还认为,江源是以前那个穷小子。
“我怎么不知道局势了?”
任江河冷哼:
“你不就是想说,江源现在有钱了,不是以前那个农村出来的土包子了吗?”
“有钱又能如何呢,就这么几年时间,他再有钱能有多有钱?我们任家不比他有钱得多?并且,我们任家还有人脉,有地位,影响力不是单纯有钱可以比拟的!”
“和我们任家这个级别的存在相比,那个江源依然是个土包子!”
任江河语气愈发严肃:
“棠槿,我听你哥说了,你已经犯了无可挽回的错误,但是……没关系,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也不会再责骂你,但是你以后的路,你必须听我的,不能再选错,否则你将后悔终生!”
任棠槿静静地等任江河把话说完,方才说道:
“爸,我刚才就说了,你对现在的魔都局势不了解!”
“江哥,不仅仅是有钱而已。”
“抛开别的不谈,就只说钱吧,江哥的财富不比我任家少,甚至比我任家还多!”
刚听到这,任江河就听不下去了:
“棠槿,你已经二十岁了,并且你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你是我任家的女儿,你怎么会被江源这种小地方出来的穷小子骗得团团转?”
“我任家三代积累才有今天,而江源呢,三年前还被你哥搞得灰溜溜逃离魔都,就这么短短三年,他就比得上我们任家的三代积累,甚至超过我们任家的三代积累?”
“棠槿,我看你哥说得对,你真是被那个江源灌了迷魂汤!你等我回来,一定把那个江源手脚打断,让他亲口对你吐露真相,告知你实情,也让你明白你被他骗得有多惨,让你彻底清醒过来!”
任棠槿都无奈了:
“爸,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不是我被江哥骗了,是你被任庭州骗了!”
“棠槿你怎么能直呼你哥的名字……”任江河有些不满。
任棠槿却懒得搭理这个话题:
“江哥现在的资产,有没有超越我们任家,这个暂时不多说了。”
“爸,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我相信这件事任庭州还没告诉你,甚至任庭州封锁了一些消息,让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什么事?”任江河惊疑不定地问道。
任棠槿说道:“周明辉老爷子邀请江哥明天去他家吃饭。”
任江河听闻这话,顿时瞳孔收缩,眼球在震颤,内心更是仿佛激起了一场大地震。
他很清楚被周明辉老爷子邀请去周家老宅吃饭意味着什么。
他的父亲,任棠槿和任庭州的爷爷,和周明辉老爷子岁数差不多,但都不配和周明辉老爷子一桌吃饭,不是同一级别的。
他以前的一个目标,也是得到周明辉老爷子的认可,能被周明辉老爷子邀请去周家老宅吃顿便饭。
可他现在都五十多岁了,也没实现这个目标,寥寥几次走入周明辉老爷子的视线,也连靠近谈话的资格都没有。
想要得到周明辉老爷子的认可,被周明辉老爷子邀请去周家老宅吃顿便饭,要么是一方巨头,要么是有成为一方巨头的潜力。
江源今年三十一岁,当然不能说还很年轻,但在这个年纪,能得到周明辉老爷子的认可,可以说是相当不容易了。
最主要的是,三年前,江源还只是个打工仔,穷小子!
任庭州都能把江源捏扁搓圆,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可短短三年时间,江源就实现了蜕变,走到了比任家更高的地方?
任江河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他第一反应是,任棠槿在骗他。
但他又觉着,任棠槿也不傻,没骗他的必要。
毕竟这种事他只要去查,很快就能得到结果的。
所以……
真是任庭州骗了他?
其实江源已经成为了庞然大物?
“你要是不相信,去问问就知道了。”
任棠槿知道,不管怎么样,任江河都不可能一下子就相信这件事。
所以任棠槿说完干脆就直接挂掉电话。
然后,任棠槿拉起江源的手:
“江哥,我们一起去洗澡怎么样?”
任棠槿此刻不着寸缕,黑发披散在肩头,灯光下,她的肌肤白得发光。
她宛若一个精灵,美丽又迷人。
江源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走进了浴室。
哗啦啦——
水声淅沥,却也遮盖不了动人而销魂的声音。
另一边。
任江河被任棠槿挂了电话,开始吩咐手下去调查。
很快,任江河就得到了回复——
任棠槿没有骗他!
江源真的得到了周明辉老爷子的认可!
且,周明辉老爷子不仅邀请江源去周家老宅吃饭。
周明辉老爷子还是让周志远亲自去邀请江源!
甚至这是在周志远刚和江源爆发激烈矛盾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
也就是说,周明辉老爷子在邀请江源去周家老宅的同时,还让弟弟周志远去给江源道歉。
虽然周志远不是周明辉老爷子亲弟弟,但这些年来也一直罩着周志远,从没有让周志远吃瘪。
可这次……
“看来周明辉老爷子对这个江源,不是一般的看重啊?”
任江河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冷汗。
还好……
还好他有任棠槿这个好女儿啊!
还好他没有直接面对面嘲讽江源啊!
对了,他刚才和任棠槿说的那些话,江源不会听到了吧?
应该不会吧?
嗯……
就算听到了,也还有补救的机会!
毕竟不是当面,道个歉认个错,再加上任棠槿说说好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任江河感觉脊背有些发凉,心里一阵后怕。
缓了好一阵之后,任江河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现在也懒得给任庭州打电话教训任庭州了。
反正他即将坐上回国的飞机。
他要当面,好好教训任庭州!
以前,他对任庭州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