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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嫁这一个月,凌洲再没来过永宁殿。

当然,我也被严以安更加严密地监视着,半步不能踏出宫门,不能与外人相见。

送亲队伍出发时,陆书玉领着礼部多位官员来拜见我,这些人会是大婚的观礼团。

入夜行至驿站,众人休整。

琥珀去备水沐浴,独自一人时,我打开了陆书玉悄悄塞到我手中的密信。

他先是赞我深思远虑,料到严以安会打主意让人顶替我和亲。

在他见燕使密谋和亲一事时,便给了他我的画像。

二是告诉我已部署好一切,待我离开夏国,严以安放松警惕之时,他会带着我的信物去寻我舅父。

并叮嘱我在燕国一切小心,与虎谋皮,定要万般谨慎。

我立马将纸笺烧掉,看着昏黄幽微的烛火微光,心中一片融融暖意。

有朋如此,一二足矣。

“你在烧什么?”冷不防凌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仿佛一下被人捏紧心腔,无法呼吸。

回过头凌洲便站在我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的表情变化。

惊吓变成愠怒,我狠狠瞪着他,“凌将军,你怎敢不经传召入孤房内。现在,立刻,滚出去!”

他却一把揽过我的腰,几乎将我提得脚尖都离地了,低头来亲。

我偏头躲开,咬牙道:“你在犯什么病?老娘马上是燕太子妃了,别整这些不三不四的!”

“你从不肯受人摆布,战败和亲只怕去了燕国处境也不会好,你要对付陛下?”

凌洲面沉如水,厉声质问我。

“不肯受人摆布也受你们摆布多年,燕国处境再差也比日日受你们折辱来得好。”